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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什么？”
方温言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幕的震惊之中，听到巫石的问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巫石将竹笛上的碧绿甲虫捧到方温言跟前，
“小青，并不是蛇，它是我族世代相传的蛊虫王。”
“世代的圣女都是由蛊虫王选择。”
“小青选择了您，您就是圣女大人！”
方温言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
好半晌，她才呐呐开口，
“可是我并不是你们寨子里的人……”
“我甚至从未听过你们的巫神！更别说信仰它！”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圣女是巫神在人间的使者，试问一个对巫神一无所知，毫无信仰的人外人，怎么可能会获得你们那个巫神的认可，成为其代言人呢？”
此话一出，巫石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解。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蛊虫王会选择一个外来人。
明明，他们这一族世代供奉巫神，是巫神最虔诚的信徒。
见巫石沉默，方温言瞬间精神一震，刚刚的惊恐逐渐褪去，脑子也越来越清明，
“巫石长老，我无意质疑你们寨子的传承和信仰，可是难道你们就如此草率地将信仰交付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吗？”
“这些天，我在寨子里行走时，村民对我恭敬不已，对我的要求也无忧不应。”
“如果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利用圣女的身份让你们去做一些会伤害到你们利益的事情，难道你们也照做不成？”
听到方温言问话，巫石眼神一定，
“圣女有命，我等自然会照做！别说是区区利益，就算是奉献己身，又有何不可？！”
巫石看着方温言的眼神炙热滚烫，刚刚的犹疑被他抛在脑后。
圣女大人由蛊虫王选出，这是世代的传承！
或许是因为如今村里的小辈信仰不够坚定，圣女才近百年不曾现世。
所以不管眼前之人是不是他们这一族的人，他都相信这是巫神的指示！
？？？
方温言头顶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这哪里是什么信奉巫神啊，这是信了邪jiao吧？！
方温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山。
直到她被傅晚晴再次叫住，她才脱离了迷糊的状态。
刚刚的刺激过大，方温言只记得脑壳生疼，此刻只想赶紧回去躺着休息缓缓。
然而房间就在几米开外，傅晚晴却堵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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