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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心广场上,巨大的幕布前黑压压坐满了人,一直蔓延到广场边缘的街道。人们自带小板凳、马扎,甚至直接席地而坐。晚风吹过,带来初春的微寒,却吹不散那凝聚在人群上空的、近乎实质的悲壮与激昂。
当银幕上,东海舰队四艘钢铁巨舰如同复仇的龙神,劈开波涛,蛮横地撞开脚盆鸡巡逻艇的画面出现时,整个广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带着哭腔的怒吼与掌声!
“撞得好!”
“龙国海军万岁!”
“干死这群狗日的!”
画面切到大阪码头炼狱般的景象,暴徒的狞笑,自卫队冰冷的枪口,侨胞们绝望的眼神……广场上死一般寂静,只有压抑的啜泣和牙齿紧咬的咯咯声。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当了望塔上那声决定命运的枪响撕裂银幕,狙击镜的冷光一闪,暴徒头目应声扑倒,血浆在幕布上炸开刺目的红!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爆发般的、足以掀翻夜空的狂喜欢呼!
“打得好!”
“杀!”
“龙鳞护侨!杀无赦!”
白发老华侨陈伯颤抖着亲吻“洪泽湖”号冰冷甲板的特写,让无数白发苍苍的老人老泪纵横,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失落的岁月和迟归的尊严。年轻母亲抱着婴儿,对着舰艏红旗落泪的画面,让无数年轻的父母紧紧搂住了怀中的孩子,仿佛那惊魂一刻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军队大院部里,气氛更是炽烈如火。王建国、王援朝和一众经历过战火洗礼的退伍老兵、军属们,看得眼眶通红,血脉偾张。当舰队司令那声“启程!回家!”通过俱乐部里林阳系统兑换的高保真音响炸响时,这些硬汉们再也忍不住,齐齐起立,对着银幕上飘扬的五星红旗,行了一个最标准的、饱含着铁血与忠诚的军礼!吼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祖国万岁!人民海军万岁!”
乡村的打谷场上,放映机光束刺破黑暗。王家庄的老村长王茂山,被儿孙搀扶着坐在最前排。他看着银幕上熟悉的舰队身影,看着侨胞们踏上归途,看着那面鲜艳的红旗,布满皱纹的脸在光影中剧烈地抖动。他猛地举起手中的旱烟杆,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力竭地喊出了憋在心里一辈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