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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市委副书记办公室,傍晚6:20。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卜皓疲惫的脸上投下道道阴影。桌上,苏小晴送来的晚饭早已凉透。他刚结束与省城周正阳的加密通话。
“孙浩带人进驻留置中心,名义上是复查陈志鹏案,实际上把李成法医和当晚值班的安保人员挨个‘谈话’,反复盘问细节,进度拖得很慢。”周正阳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怒火,“他还调走了海关那批‘雷霆-7’电池加密档案的原始备份盘,说要由调查组技术组‘统一保管分析’。赵立春还在省城‘汇报工作’,电话依然关机,像是人间蒸发了。”
卜皓揉了揉眉心:“预料之中。王临川就是要用程序拖住我们。电池档案是关键,备份盘被拿走,原件呢?”
“原件还在海关保密档案库,但赵立春是分管副关长,他有最高权限。我担心…”周正阳欲言又止。
“担心他会远程销毁或者篡改?”卜皓眼神冰冷,“让老刘盯死档案库的物理访问记录和系统操作日志!任何异常,立刻报告!另外,告诉秦武,对赵立春在云州所有社会关系、秘密据点,包括他那个在澳洲留学的儿子,进行全方位监控!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
挂了电话,卜皓走到窗前,俯瞰华灯初上的云州。“危机预知”的警兆如同背景噪音般持续不断,提醒着他无处不在的暗流。王临川在省城拖延,孙浩在云州搅局,“隐”和静斋藏匿无踪,幼楚生死未卜…局面看似被动。
但卜皓眼中没有慌乱,只有冰封般的冷静。他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主动出击,打乱对手的节奏。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同时震动省城和云州,逼某些人现形的“石子”。
他拿起内线电话:“小晴,进来一下。”
苏小晴很快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书记,您找我?”
“两件事。”卜皓语速很快,“第一,以市委办公室的名义,起草一份公开通报:鉴于近期发生的严重安全事件,为确保深潜行动顺利进行,市委决定,即日起对全市关键基础设施、重点科研单位、大型能源节点进行一次全面的安全大检查!由我亲自牵头,公安、国安、消防、电力等部门联合参与。声势要大,范围要广!”
苏小晴眼睛一亮:“书记,您是…打草惊蛇?”
“是敲山震虎。”卜皓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动静这么大,那些心里有鬼的人,必然会紧张,会联系,会动作!让秦武和罗振华的人,给我死死盯住海关、港口、几个大型变电站、还有…省军区总医院周边所有敏感区域!特别是能源消耗异常点!”
“明白!”苏小晴迅速记录,“第二件事呢?”
卜皓拿起笔,在一张便签上快速写下一个名字和一行小字,递给苏小晴:“用最安全的渠道,把这个信息,传给首都的…‘老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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