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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鬼丸?!”有见识的老兵失声惊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霜月……是那个传说中的‘斩鬼之人’?!”恐慌在叛军中也开始蔓延。
织田裕二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化为惊疑不定。
霜月以藏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实质剑光,穿透面具,精准地落在了台阶上的樱井绘梨香身上。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盖过了战场所有的喧嚣,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绘梨香,你的‘无我’,何时变成了‘无魂’?被区区魍魉之术蒙蔽剑心,真是……难看。”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绘梨香空洞的心湖上!她那抵住刀镡的拇指,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停顿!冰冷的眼眸深处,那丝被穆之短暂激起的涟漪再次剧烈地翻涌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
霜月以藏不再多言。他一步踏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他的身影仿佛融入了夜风,下一瞬,已从数十丈高的鸟居之巅消失!再出现时,人已如同瞬移般,稳稳落在广场中央,恰好挡在了绘梨香与阿月三人之间!他落脚之处,坚硬的地面无声无息地向下凹陷寸许,蛛网般的裂纹蔓延开来!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随意地将右手搭在了鬼丸国纲的刀柄上。仅仅一个握刀的姿态,一股与天丛云截然不同却同样浩大无边的刀意轰然爆发!
如果说樱井绘梨香的剑意是极致的空灵、冰冷与锋锐,如同九天之上的寒月清辉,冻结万物。那么霜月以藏的刀意,便是厚重、霸道、吞噬一切光明的深渊!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内里蕴藏着毁灭一切的狂暴力量!两股截然相反的“神域”级威压在广场中央轰然对撞!
“嗡——!”
无形的冲击波以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周猛烈扩散!离得稍近的士兵,无论是勤王军还是叛军,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纷纷惨叫着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地面上的碎石、残肢断刃被瞬间清空,形成了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
阿月和东野稷只觉得身上那几乎要将他们碾碎的恐怖压力骤然一轻!虽然依旧沉重如山,但至少不再令人窒息绝望!阿月抱着穆之的手臂微微松动,急促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后背。穆之趁机挣脱她的怀抱,目光灼灼地盯着场中对峙的两人,大脑飞速运转。东野稷也重重喘了口气,横举的长刀微微垂下,但依旧警惕地护在两人身前。
樱木雪也感觉身上的枷锁松开,她立刻睁大眼睛,紧张地注视着下方那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对峙。
“碍事。”樱井绘梨香冰冷空洞的声音响起,仿佛不含一丝人类情感。她的目光终于从穆之等人身上移开,完全锁定了面前的霜月以藏。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纯粹的杀意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