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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黄瓦在夕阳里淌着蜜色的光，飞檐上的瑞兽正抖落最后一片现代都市的霓虹残影。
阿楚捻了捻身上粗布褂子的袖口，布料磨得皮肤发痒。
晏辰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银杏叶，叶脉在他指尖碎成几不可见的粉末，像是某种时空转换的余烬。
“看来这次是乾隆年间的北平，哦不，顺天府。”阿楚朝远处攒动的人头努努嘴，那里正传来一阵喧哗。
晏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瞥见人群里攒动的青色布衣，还有几个穿着补子官服的身影，腰间挂着的牌子在暮色里闪着冷光。
“听这动静，像是紫薇姑娘和小燕子正在上演街头卖艺被刁难的名场面。”晏辰屈起手指敲了敲阿楚的额头，“待会儿见到活的紫薇，可别扑上去要签名。”
阿楚拍开他的手，指尖故意在他手腕上滑过，留下一点痒意：“放心，我对柔弱白月光没兴趣，倒是想看看小燕子那身功夫是不是真像电视剧里那么花拳绣腿。”
两人挤开看热闹的人群时，正赶上恶少伸手去掀紫薇的面纱。
小燕子举着糖葫芦的竹签就要冲上去，却被阿楚抢先一步挡在中间。
“这位公子，强抢民女可是犯法的。”阿楚学着戏文里的腔调，故意拖长了尾音，顺手把紫薇往身后拉了拉。
恶少上下打量着突然冒出来的阿楚，见她穿着普通却眼神灵动，倒来了几分兴趣：“哪来的野丫头，敢管小爷的闲事？”
晏辰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子，不是现代的电子支付，也不是信用卡，就是实打实能砸死人的银子。
银子落在恶少手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点钱，够买你往后三个月的安分。”晏辰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菜价，“再让我看见你在这条街晃悠，下次掉的就不是银子了。”
恶少捏着银子的手顿了顿，看看晏辰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又看看周围渐渐围拢的人群，悻悻地带着跟班走了。
紫薇连忙福了福身，声音柔得像水：“多谢二位侠士出手相救，小女子紫薇，这是我的朋友小燕子。”
小燕子把糖葫芦举到阿楚面前，眼睛亮得像星星：“姐姐好身手！刚才那一下帅呆了！”
阿楚刚想开口说‘其实我就是动了动嘴’，就被晏辰用眼神制止了。
“举手之劳。”晏辰转向紫薇，“看姑娘举止不凡，为何会在此地卖艺？”
紫薇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实不相瞒，我是来寻亲的。”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来了，经典的寻亲戏码。
“寻亲啊？”阿楚抢在紫薇酝酿情绪前开口，“是不是找你那个当皇帝的爹？”
紫薇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
小燕子嘴里的糖葫芦差点掉出来：“你怎么知道？紫薇从没跟外人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