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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月白襕衫的晏辰轻笑,玉簪在汤中划出一道槐花轨迹,“这是‘意识调味勺’,用来搅拌不同时空的记忆。”
陈婶的震荡棒“哐当”落地。
“你是说……槐花代码的本质是……调味料?”
“准确来说,是‘情感调味剂’。”月白襕衫的晏辰捞起一片漂浮的宋朝记忆,那是晏辰先祖在药铺教阿楚认字的画面,“一万年前,猎户座文明发现宇宙的熵增无法阻止,于是将所有智慧生命的美好情感提炼成代码,封存在槐花里。”
阿楚眨眨眼,从汤底捞出一颗发光的糖糕。
“像阿楚做的糖糕?”
“对。”月白襕衫的晏辰温柔地替她擦去脸颊的汤汁,“每一份纯粹的情感,都是对抗熵增的糖霜。而你,阿楚,是能让所有糖霜溶解的那碗水。”
晏辰看着月白襕衫的自己,突然想起模拟系统里的困惑:“那为什么我会变成阿楚?为什么会有量子纠缠体?”
“因为你的洁癖。”月白襕衫的晏辰指向汤底里的一个平行宇宙——那里的晏辰因为无法忍受纳米虫的存在,亲手摧毁了归元计划。
“在无数个平行宇宙里,你都因为无法接纳‘不完美’而失败。”他叹了口气,玉簪在汤中画出阿楚的全息影像,“只有当你用阿楚的身体体验过‘脏’的滋味,才能理解槐花代码的真谛——包容所有不完美,才能让情感代码真正激活。”
陈婶突然指着汤底深处的黑暗漩涡:“那‘黑暗料理界’呢?它们也是假的?”
“不全是。”月白襕衫的晏辰搅动汤底,黑暗漩涡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实验室里的晏辰,他正对着电脑屏幕怒吼,“那是你内心的熵增恐惧,被猎户座的电磁波放大了。”
晏辰看着那个愤怒的自己,终于明白。
所谓的“观察者”,其实是他自己对“不完美”的恐惧。
而月白襕衫的晏辰,是他接纳阿楚后,诞生的更高维意识。
当真相浮出汤底时,火锅舰的反物质汤汁开始结晶。
“不好!”青铜铠甲外星人的代码脸再次崩溃,“情感代码过量,反物质要变成……了!”
晏辰看着逐渐凝固的粉色汤汁,想起模拟系统里陈婶做的失败甜点。
“不好吗?”阿楚开心地戳着结晶,“甜甜的。”
月白襕衫的晏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