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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拉完没有？”蔡先生站在茅厕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他抬手用力地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对着里面的陶夫子大声说道，“这包纸可是快用完了，你动作能不能快点！”
“老蔡，那群学生做的那能叫美食吗？简直就是下毒啊！”
陶夫子在茅厕里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声音里夹杂着阵阵痛苦的呻吟。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整个人虚弱地靠在墙壁上。
“尤其你们班那个乌佳瑄做的东西，我就吃了那么一小口，这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配方，吃完我这胃里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刻都不得安宁。一会儿是排山倒海般的绞痛，一会儿又像是有无数只小手在胃里搅和，哎哟……”
陶夫子一边说着，一边又是一阵急促的动静，仿佛五脏六腑都在互相争斗。
蔡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唉，我哪知道啊。当时看那孩子热情的样子，满脸期待地把食物递过来，眼神里都是渴望被认可的光芒，我实在是不好拒绝啊。
没想到……唉，现在说啥都晚了。你说咱们这遭的什么罪啊，本想着去给学生们捧个场，鼓励鼓励他们，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代价可真是不小。”
“谁说不是呢！”陶夫子一边说着，一边又是一阵难受，“以后啊，这种事可得慎重再慎重。今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有些‘美食’，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那根本就不是美食，简直就是‘黑暗料理’大集合。对了，老蔡，你咋样？没也跟着遭罪吧？”
蔡先生苦笑着摇摇头，虽然陶夫子看不见，还是说道：“我倒是没你这么严重，但那味道也实在是……唉，想想都觉得反胃。我刚才也尝了几个学生做的东西，那口感，那味道，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
有个学生做的灵果炖肉，灵果的酸涩和肉的腥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那味道，就像在嘴里打翻了五味瓶，乱七八糟的。还有个学生做的糕点，硬得像石头一样，差点没把我的牙给崩坏。看来学生们在美食创作这条路上，还得多多修炼啊。”
“哼，多多修炼？就今天这体验，我看他们得从‘零’开始修炼！”陶夫子没好气地说道，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等我出去，非得好好跟他们讲讲，什么才是真正能入口的美食。食材的搭配、调料的用量、烹饪的火候，每一样都得细细说道说道。不能再让他们这么瞎折腾了，这要是再吃几次，咱们这老命都得搭进去。”
“行啦，你先顾好自己吧。”蔡先生说道，“纸快没了，你悠着点用。我在这儿守着你，等你出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怎么跟学生们说这事儿，还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毕竟他们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这成果嘛……实在是有点差强人意。”
“唉，真是头疼。”陶夫子无奈地回应，声音里满是疲惫，“这事儿可不好办呐。既得让他们认识到问题，又不能伤了他们的心。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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