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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蝶影重楼
镇邪阁重建后的第一个雪夜，青铜铃铛上凝着的霜花突然泛出红光。我摸着女婴们手腕上重合的镇魂锁印记，发现那红光正顺着铃铛纹路爬向她们心口——万傀之心在地下密室发出的共鸣，竟与千里之外的西域古城产生了血色连线。
「娘亲，沈叔叔在哭。」大女婴突然咬住我的披风，她眼中映出的不是烛火，而是无数青铜蝶在沙漠中破碎的画面。孪生妹妹猛地推开窗，檐角铜铃集体转向西北，铃舌上凝着的血珠砸在雪地里，洇出「十九号容器」的字样。
「暗傀盟残党在西域重启了血傀阵。」我捏碎父亲留下的青铜传讯蝶，蝶翼上的血咒正在腐蚀镇邪符文，「他们用沈渊的青铜蝶做引子，要把万傀之心炼成邪灵炉。」
地窖的石门突然爆裂，万傀之心悬浮在半空，表面裂开的缝隙里渗出黑血。女婴们同时张口，将血珠吞入腹中，她们眉心浮现的镇邪符文竟拼成了沈渊的脸。
「他还活着！」孪生妹妹抓住我的手，她掌心的「苏」字印记与万傀之心共鸣，「暗傀盟把他困在古城的『逆时棺』里！」
逆时棺的传闻来自父亲手记——那是用第十九号容器的心脏锻造的邪器，能将活人炼成永恒的血傀。我们连夜启程，却在西域边境遇见了自称「傀儡神医」的怪人，他推着的药车里，装满了刻着沈渊生辰八字的青铜傀儡。
「要救他，得用第十八号容器的心头血。」怪人掀开兜帽，露出与沈渊 identical 的脸，「我是他孪生哥哥，沈墨。」
女婴突然咬住沈墨的手腕，她口中吐出的不是牙齿，而是镇魂锁的碎片。沈墨震惊地看着碎片嵌入自己掌心，那里立刻浮现出与沈渊相同的镇邪剑意。
「父亲当年造了两个第十九号容器。」我翻开手记最新一页，纸上不知何时多了沈墨的画像，「他怕沈渊扛不住邪灵，所以留了后手。」
话音未落，沙漠突然裂开血口。无数青铜蝶组成的巨蟒冲出地面，蝶翼上的镇邪符文都变成了林鹤轩的狞笑。沈墨挥掌劈开蝶群，却看见每只蝶腹都刻着女婴们的生辰八字——暗傀盟用她们的血脉，给沈渊下了血蝶咒。
「原来如此，」沈墨捏碎一只血蝶，蝶粉在他掌心凝成锁链，「他们要让沈渊在逆时棺里，把所有容器都炼成血傀。」
古城的逆时棺悬浮在血池中央，沈渊被万千金丝线钉在棺壁上，他的青铜傀儡躯体正在被血池融化，露出底下蠕动的邪灵。女婴们突然跳进血池，她们手腕的镇魂锁爆发出金光，将血池凝成十八座冰棺，每座棺里都躺着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这是父亲藏起来的第十八号容器们。」沈墨砸碎冰棺，里面的女子们睁开眼，眉心都有镇邪符文，「他当年没杀她们，是想让邪灵知道，容器也能成为守护者。」
逆时棺突然炸裂，沈渊坠落在血池中央。他的眼睛恢复了黑色，却在看见我时，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暗傀盟在他体内种了「弑亲蛊」，只要看见容器就会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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