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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堂的账,没有算不清的。”楚墨合上书页,“招娣,你说该怎么罚?”
我盯着婶子颤抖的嘴唇,想起她当年往我碗里掺炉灰的样子。腐疮药膏在掌心发烫,我故意用溃烂的手指摸向她的脸:“婶子不是喜欢养猫吗?那就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喂猫,如何?”
“别!招娣!”父亲突然跪下,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爹知道错了!你娘和弟弟的事,是爹不对!你看在列祖列宗份上,饶了我们吧!”
他的白发刺得我眼疼。这个曾经把我扔进粪坑的男人,这个用木棍打断我三根肋骨的男人,此刻像条蛆虫般趴在我脚边,鼻涕眼泪混着灰尘,在地面拖出恶心的痕迹。
“列祖列宗?”我踢开他捧着族谱的手,“你把我卖给老鳏夫时,怎么不想列祖列宗?你看着弟弟把我按在水缸里时,怎么不想列祖列宗?”
父亲突然抬头,眼中闪过狠厉:“你以为攀上太子就能翻天?我告诉你,你娘是个贱人!你根本不是我女儿,是她跟野男人生的杂种!”
后堂突然安静。楚墨捏着生死簿的手指顿住,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母亲临终前的脸在眼前闪过,她浑身发紫,却对着我笑:“招娣,你爹是好人……”
“再说一遍。”我蹲下身,发簪抵住他咽喉,“说清楚,我娘跟谁私通?”
父亲被发簪刺破皮肤,却笑得癫狂:“你以为她为什么会死?因为她偷人被我抓住了!那个野种……哦不,你才是野种!你弟弟才是我亲儿子!”
楚墨突然出手扣住父亲脉门。他指尖泛着青气,显然动了杀心。我按住他手腕,盯着父亲颤抖的瞳孔:“继续说,我娘把东西藏在哪儿了?”
“东西?”父亲喘着粗气,“你娘能藏什么?她就是个下贱胚子……”
发簪猛地刺入他肩膀。父亲惨叫着倒地,鲜血浸透粗布衣裳。我蹲在他身边,用发簪挑起他后颈的衣领——那里果然有枚暗红色胎记,形如断尾的狐狸。
“楚墨,看好了。”我扯开父亲的衣领,露出心口的狐族秘纹,“原来我们亲爱的林老爷,才是真正的狐族杂种。”
楚墨瞳孔骤缩。生死簿无风自动,在父亲名字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字。我这才看清,他的寿命早已所剩无几——原来他早就用自己的阳寿换了银钱,供弟弟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