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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行后巷的狗突然狂吠。我翻墙而入,直奔密室。铜锁在银簪敲击下应声而断,霉味混着烛油气息扑面而来。账本堆得半人高,我颤抖着扒开第三本,泛黄的纸页间掉出个油纸包,朱砂印赫然写着“鹤顶红”。
“找到了。”我轻声说,指尖触到纸包的瞬间,后颈突然刺痛。
“林小姐好大的胆子。”
阴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时,粮商已带着四个打手堵在门口,他肥硕的手指把玩着一把鎏金匕首,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你爹当年就是这么搜我账本的,可惜啊——”
他话音未落,我已将砒霜纸包拍进 nearest 打手的面门。那人惨叫着抓挠眼睛,我趁机夺过他腰间的短刀,刀尖挑开粮商的下巴。温热的血溅上我的手背,他惊恐地捂住喉咙,喉间发出咯咯怪响。
“敢动林家,就得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却不是我的腔调。
粮商瞳孔骤缩,临死前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肉:“淑贞夫人……早该死……”我如遭雷击,他的身体却已重重倒地。银簪在掌心发烫,我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铜盆架,哗啦声响中,一面铜镜摔落在地。
镜中倒影左眼下方,不知何时多了颗泪痣——和母亲生前一模一样。
“婉婉,别相信任何人……”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窗外黑影一闪,三支弩箭破窗而入,擦着我的耳际钉进墙面。我就地翻滚躲开,却见十余名黑衣卫破窗而入,为首的亮出鎏金令牌:“奉王爷命,带沈公子回府。”
我浑身血液凝固。低头看自己,不知何时竟换上了玄色劲装,腰间别着块刻着“沈砚之”的羊脂玉牌。指尖抚过玉牌边缘,竟摸到半道刻痕——和父亲书房暗格里的玉佩纹路吻合。
地牢的霉味钻进鼻腔时,我终于找回了呼吸的痛感。铁索哗啦作响,我被粗鲁地按在石椅上,手腕脚踝都被锁链锁住。头顶的烛火忽明忽暗,在来人身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林姑娘的易容术不错。”
琉璃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来人穿着月白中衣,外罩墨色大氅,袖口绣着金线云纹——竟是今日在巷口见过的神秘男子。他抬手拨弄烛芯,火光将他的脸照得分明:剑眉斜飞入鬓,眼角微挑,唇线冷硬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