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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回头，只见她站在他身后，眼神冰冷。
“你……你不是已经回到过去了吗？”苏妄喘息道。
“我只是来让你看清现实。”她淡淡道，“如果你继续纵容她的心软，这个世界迟早会毁灭。”
“闭嘴！”苏妄怒吼，“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评价她！”
“那就去阻止她。”她目光锐利，“或者，等她亲手杀了你。”
话音落下，整个幻象世界轰然崩塌，苏妄再次被卷入时间乱流之中。
当他重新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已回到冰原之上，苏小棠正焦急地扶着他。
“爹爹！你没事吧？”她满脸担忧。
“我……我看到了未来。”苏妄声音颤抖，“你成为了血月教主，毁灭了三千世界……”
苏小棠脸色骤变：“怎么可能……我怎么会……”
“因为你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她举起激光剑，指向魔神残躯，“要么毁掉它，要么毁掉你自己。”
苏小棠咬牙：“我不会杀自己。”
“那你就是在害所有人。”她步步逼近，“包括你最爱的爹爹。”
“住口！”苏妄怒喝，挡在苏小棠面前，“你们都是我女儿，我不允许你们互相伤害。”
“可是，”她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我们本就是彼此的敌人。你选择了她，就等于选择了毁灭。”
冰原之下，魔神残躯突然剧烈扭动，仿佛感应到了两个时空之间的冲突。一股前所未有的黑暗气息涌动而出，整个幽冥海开始翻腾，血色冰层龟裂蔓延。
“来不及了。”她低声说，“它要醒了。”
就在此刻，天空中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巨大的手掌从虚空中探出，五指张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捏碎。
苏妄抬头，瞳孔紧缩。
他知道，那是魔神真正的意志，正在穿越时空而来。
“快走！”他大喊，拉起苏小棠就往后退。
可那掌影却已锁定他们的位置，猛地压下。
千钧一发之际，她猛然跃起，激光剑直刺苍穹，与那掌影碰撞在一起。
轰鸣声中，她的身影在强光中逐渐模糊。
“记住，”她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有时候，牺牲才是唯一的答案。”
下一秒，她与掌影一同消散在空气中。
苏妄呆立原地，望着那片空白的天空，久久说不出话。
苏小棠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爹爹……我们该怎么办？”
苏妄低头看向她，眼中有泪光闪烁。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替我们做决定了。”
冰原之下的黑暗依旧在蠢动，而新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