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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眼神笃定,期待谢无妄道出幕后操控者。时间仿佛凝固,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寂静中,他体内的躁动稍缓,深层意识逐渐苏醒。
谢无妄没有回答。他沉默片刻,眼神晦暗不明,仿佛在衡量什么。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连风都停了。
“你所做的抗争,不过是命运棋局中的落子罢了。”他终于开口,语气低沉。
谢无妄话语落下,苏妄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犹如利刃穿心,他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只能紧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冷汗不停地滚落。
“爹!”苏小棠急忙上前扶住他,眼眸中六芒星般的灵芒跳动不停,“你怎么了?!”
“没事……”苏妄咬牙道,可下一秒,一股陌生的意识猛然涌入脑海,像是一条冰冷的蛇钻进了神识深处。
他的视野瞬间模糊,耳边响起一个古老阴冷、充满压迫感的声音:
“宿命已定,轮回不止。你的身体……终将归我所有。”
与此同时,谢无妄的身躯猛地一颤,他捂住左眼,指缝间渗出一丝黑血。
“糟了……”他低声道,“它要出来了。”
“谁?”苏小棠皱眉。
可还没等谢无妄回答,他的影子忽然从地面脱离,化作一道漆黑的人形轮廓,缓缓站起,与本体对峙。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影子开口,声音沙哑而熟悉,带着几分讥讽和狂妄,“谢无妄,你还想挣扎多久?”
谢无妄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我知道你会来……但我不会让你夺走这具身体。”
“夺走?”影子冷笑,“这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
就在两人对峙之际,苏妄的意识防线被剑主残魂彻底攻破。无数破碎的记忆如乱箭般袭来,多世里他或是被背叛,或是被视为异类,始终被同一个身影操控,沦为承载魔神卵的容器!
“原来如此……”苏妄喃喃自语,心中翻涌起滔天怒火,“你一直在利用我!”
可剑主残魂的声音冷漠而坚定:
“不是我在利用你,而是你在完成你的使命。这一世,魔神即将复苏,只有融合你的血脉,才能真正唤醒它的力量!”
“放屁!”苏妄怒吼,“我不是任何人的工具!”
与此同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
“别让仇恨吞噬你,妄儿。”
苏妄猛地睁眼,只见沈清秋的身影出现在意识深处,她的面容依旧清丽脱俗,眼神中却透着深深的疲惫。
“师娘……”苏妄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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