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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怔住了。
他低头看向胸口那道黑色咒印，心中五味杂陈。
“可是……”他喃喃道，“如果我用自己的心血封印魔卵，我会不会……”
“死不了。”谢无妄打断他，“但你会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心脏会被永久性地留下咒印。”谢无妄语气沉重，“一旦情绪剧烈波动，或者过度使用灵力，都会引发反噬。轻则昏迷，重则……暴毙。”
苏妄苦笑：“听起来像是定时炸弹。”
“差不多吧。”谢无妄耸耸肩，“不过总比变成魔神傀儡强。”
苏妄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了。”
他说完，便起身走向魔卵残骸。那颗魔卵虽然破裂，但核心依旧悬浮在半空，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开始吧。”他深吸一口气，取出随身携带的银刀。
谢无妄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手中结出一道法印，随时准备协助。
苏妄闭上眼睛，调整气息，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银刀刺入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任由鲜血滴落在魔卵核心周围，画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
每画一笔，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呼吸也越发急促。
“快完成了。”谢无妄低声提醒。
苏妄咬紧牙关，最后一步，将指尖沾满心头血，在魔卵表面写下最后一个封印咒。
刹那间，整座祭坛震动起来，魔卵核心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随即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金光过后，一切归于寂静。
魔卵彻底被封印，那些血线也全部消散，三长老的身影早已不见踪迹，不知是逃走了还是被净化了。
“结束了。”谢无妄松了一口气。
苏妄却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胸口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而他的心脏处，赫然浮现出一个漆黑如墨的咒印，宛如一条盘踞的毒蛇。
“看来……我真的成了个行走的定时炸弹。”他苦笑着说道。
谢无妄蹲下身，替他简单包扎了一下：“至少你活下来了。”
“是啊。”苏妄抬头看向远方，“也不知道小棠怎么样了。”
“她不会有事。”谢无妄安慰道，“她是你女儿，命硬得很。”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一起闯荡江湖的日子。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道封印魔卵的金光中，隐约有一丝黑影闪过，悄然潜伏进苏妄体内。
夜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钟鸣，仿佛在宣告着某个未知命运的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