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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到高大小姐就会想到嫦娥。
那样的话...他的瓶颈迟早有一天...
因此，他特意绕到山涧处取来清泉，用术法保持冰凉。
又将新买的被褥铺在石床上。
摆好妆台。
活像个准备新婚的凡间丈夫。
“咳...”角落里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猪刚鬣转身，看见高翠兰已经醒了，正瑟缩在石壁与床榻的夹角处。
她抱着膝盖，嫁衣的红绸在昏暗洞府中格外刺目，像一团将熄未熄的火。
“你...”高翠兰声音发抖，“你到底要做什么？”
猪刚鬣放下酒坛，刻意放柔声音，缓缓说道：“买些日用之物。”
他取出件月白襦裙，递给高翠兰道：“换上吧，嫁衣行动不便。”
高翠兰没接，反而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石壁。
猪刚鬣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眼神一暗。
嫦娥被昊天逼到广寒宫角落时，也是这般姿态。
熟悉的刺痛再度袭来。
但这次他早有准备，暗自引导这股力量冲击瓶颈。
面上却不显，反而蹲下身与她平视，柔声道：“你叫...翠兰？”
高翠兰惊疑不定地点头，杏眼中满是警惕。
“朱某对姑娘并无恶意。”猪刚鬣扯出个温和的笑。
却不知自己眼中翻涌的情绪根本藏不住。
“姑娘不要怕，只需姑娘在此小住一段时日，我自会送你回去。”
“为、为什么是我？”高翠兰声音细如蚊蚋。
猪刚鬣沉默片刻，伸手想抚她的脸，又在半空停住。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猪刚鬣再次拿起襦裙，直接硬塞到她的手中。
“换上吧...”
洞顶渗下的水珠砸在石床上，声音清脆得刺耳。
高翠兰低头看着自己被塞入手中的衣裙，突然明白了什么。
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不敢落下。
“我...答应你。”她最终妥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你要说话算话。”她鼓足了勇气，死死的盯着猪刚鬣。
可是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只有怯懦。
猪刚鬣咧嘴笑了，她仿佛又回到了广寒宫一样。
抬手一挥，取来桂花酿，斟满两杯。
“来，喝点酒压压惊。”
酒香弥漫开来，高翠兰却捂住口鼻，怯懦的说道：“我、我闻不得桂花...”
猪刚鬣动作僵住，杯中酒液晃出几滴。
他盯着少女抗拒的模样，突然意识到——她终究不是嫦娥。
这个认知让元神中的禁制再次暴动。
但这次，他主动迎向那痛楚。
“没关系。”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咽下的不知是酒还是思念。
他一步逼近高翠兰，语气亲昵的说道：“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石门外，当最后一缕夕阳也被山峦吞没。
洞府陷入黑暗，只有猪刚鬣眼中闪烁着妖异的金光。
他望着蜷缩在床角微微喘息的高翠兰。
仿佛看着一把能撬开修为瓶颈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