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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村的晨露里裹着金红微光。
三镇阵图推进到半里后,晒谷场的灵珠柱每天都在变亮,战旗上的战魂虚影愈发清晰,琴九的弦网甚至能“听”到裂隙深处煞主的躁动——它在黑雾里撞来撞去,却始终不敢靠近绿光带,像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该筑‘镇煞台’了。”云烬站在绿光带尽头,用痒痒挠在地上画了个方形,“阵图推进需要支点,在这里筑台,既能当阵眼延伸的锚点,又能让战魂歇脚,还能监视裂隙的动静。”
他指着方形四角:“萧烈在东角筑火台,用绿火炼煞砖;琴九在西角筑弦台,用棉线缠灵木;石凡在南北角筑土台,用咸菜缸的酸土混地脉泥。四个台连起来,就是三镇阵的‘前哨站’。”
李伯从家里扛来几根老松木,木头上还留着剑痕,是当年镇北军的营寨柱:“用这个筑弦台,木里有战魂气,琴丫头的弦音能借劲。”
张伯提着个陶罐,里面装着陈年烟丝灰和艾草灰:“撒在土台里,能让煞虫不敢靠近,跟给台子加了层‘防啃漆’。”
三个徒弟立刻动手。萧烈将烧火棍插进土里,绿火顺着棍身往地下钻,紫黑土地被火一烤,竟渗出层黑油,是被炼化的煞气精华。他把精华与碎石混合,绿火一烧,碎石立刻凝成青黑色的砖块,砖上泛着绿纹,正是“煞砖”;
琴九将松木柱立在西角,棉线像蛛网般缠在柱上,弦尖缠着烟丝灰和艾草灰,她轻轻拨动,弦音顺着木柱往地下传,竟引出土里的战魂虚影,虚影们抱着木柱,帮弦线固定位置,松木柱很快就被金光与银光包裹;
石凡最实在,他把咸菜缸里的酸土倒在南北角,又引来地脉气将土压实,每压一层就撒把灵珠碎片,土台越堆越高,酸香混着绿意,竟在台顶凝成朵小绿云,云里滴下的露水落在地上,立刻长出青草。
全村人都来帮忙,老人们搬石头,孩子们送水,张伯的烟锅在土台边转来转去,烟丝灰撒得均匀;李伯的拐杖敲着松木柱,帮琴九校准弦音;云烬则在中央画阵眼,用痒痒挠将四个台的灵气引到中心,形成个旋转的光旋。
三天后,镇煞台终于落成。四个台子围着中央光旋,东角的煞砖台泛着绿火,西角的灵木台弦音清越,南北角的土台酸香袅袅,中央光旋里金红绿光交织,与半里外的青石村地界遥相呼应,像颗嵌在裂隙边缘的明珠。
“试试台子的威力。”云烬示意萧烈引煞。萧烈用火棍往裂隙侧缝一指,绿火弹射入缝,里面立刻传来蚀骨蚁的骚动,黑压压的蚁群再次冲出,却没像上次那样直奔阵图,而是被镇煞台的灵光吸引,疯了般往台子冲。
“来得好!”萧烈的煞砖台突然亮起,绿火顺着砖纹流淌,在台周凝成火墙,蚁群一碰就成灰;琴九的灵木台弦音暴涨,棉线网从台顶罩下,将漏网的蚁群缠成粽子,弦音震碎蚁壳,煞气被弦线吸收,化作银光反哺木柱;石凡的土台突然下陷,将蚁群的后队“咕噜”吸进土里,酸土与地脉气合力,把蚁群炼化成绿肥,土台顶的绿云更浓了。
中央光旋将四个台的灵气汇总,化作道金红光柱,直冲裂隙侧缝,侧缝里传来蚁后的惨叫,煞气涌出的洞口竟被光柱炸塌,彻底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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