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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闭着眼引气,额角渗出细汗,拐杖的青芒笼罩着三件法器,地脉气顺着木芯源源不断注入,晒谷场的地界纹路也跟着亮暗,像是在给法器“输血”。张伯在一旁护法,烟锅燃着艾草,烟圈将法器围在中央,挡住外散的灵气。
半个时辰后,李伯猛地收势,拐杖的绿光消退,木芯恢复原状。三件法器从木芯取出,个个变了模样:
烧火棍的火莲虽灭,棍身却多了层莹润的光泽,暗红里嵌着翠绿,挥一下能闻到草木香;
琴九的棉线泛着淡金绿光,弦尖凝着颗小露珠,拨动时地脉会跟着轻颤,弦音能传得更远;
石凡的咸菜缸底,润水灵咒的纹路彻底亮起,与镇脉石的印记一模一样,酸水里的绿珠融入酸香,缸身轻敲会发出钟鸣般的声响。
“这才是‘地脉法器’。”云烬看着三件法器,眼里满是欣慰,“之前是你们养法器,现在是地脉养它们,往后遇煞,法器能借地脉气自动护主,比你们自己催劲还灵。”
萧烈挥着火棍转圈,火劲里的暖意让他浑身舒畅:“以后烧煞虫,还能顺便浇花?”
琴九摸着弦上的露珠轻笑:“弦音能让煞气变‘听话’吗?”
石凡敲了敲咸菜缸,钟鸣声传遍村子,地界纹路跟着共鸣:“缸能当‘警钟’了,煞气靠近就响!”
夕阳西下,晒谷场的法器在余晖里泛着光。萧烈的火棍插在地里,棍周长出圈青草;琴九的棉线挂在槐树枝上,弦音引来群飞鸟;石凡的咸菜缸摆在镇脉石旁,酸香与地脉气交融,在缸口凝成道彩虹。
云烬望着归墟的方向,那里的煞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比往常安静了许多。他知道,法器淬成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地脉反哺的不仅是法器,更是守护的底气。当烟火气、地脉气、法器灵韵融成一体,青石村就不再只是个普通村落,而是座扎根大地的“镇煞堡垒”。
李伯和张伯并肩看着晚霞,拐杖与烟锅轻碰:“老伙计,这下踏实了。”
“踏实啥?”李伯望着徒弟们的背影,“孩子们的法器成了,该教他们真正的‘镇煞术’了,总不能一直靠地脉护着。”
晚风拂过,槐树叶沙沙响,像是在应和老人的话。三件法器在暮色里泛着微光,与地界、咸菜缸、老槐树连成一片,守护着这座因地脉复苏而愈发坚韧的青石村,也等待着下一次,用淬满灵气的锋芒,迎向归墟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