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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的指甲掐进掌心,郑护卫的短刃划破空气的锐响在耳中被无限放大。
她能看见沈砚后颈的青筋随着呼吸起伏——那是他即将动用上古农神之力的前兆,可方首领的龙吟已经穿透殿外的雨幕,再拖下去,他们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
"冯先生,吕先生!"云栖突然提高声音,尾音却因紧张发颤。
冯书生正扶着门框观察郑护卫的脚步,闻言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锐光;吕书生则早已蹲在地上,用枯枝在青砖上画着短刃的轨迹图。
梁师姐攥着腰间的银铃,指甲几乎要把铃身掐出凹痕:"郑护卫是方氏暗卫,最恨背叛者......上个月他亲手杀了想偷情报的三长老,刀刀避开要害,让那老头在刑架上疼了三天。"
话音未落,郑护卫的第三把短刃已经擦着沈砚的右肩飞过,在墙上钉出个血洞。
沈砚反手抽出腰间的铁剑,剑脊磕住第四把短刃,火星溅到云栖脸上,烫得她缩了下脖子。
这时吕书生突然用枯枝重重敲地:"看他的步!
坎位进,离位退,每七步必换重心!"冯书生推了推眼镜,从袖中抖出半张泛黄的绢布:"梁姑娘说的对,他的忠诚是弱点——林管家怀里的木盒,比他的命还金贵。"
云栖盯着缩在供桌后的林管家。
老人的灰袍已经烧出三个焦洞,可他护着木盒的手仍像铁钳,指节泛着青白。
郑护卫的短刃又刺来,这次云栖看清了:每把刀的刀镡都刻着极小的"忠"字,刀身却染着深浅不一的红——那是旧血未擦净。
"马谋士动了。"沈砚突然低喝。
云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偏殿角落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穿青衫的中年男子。
马谋士摇着折扇,扇骨上的翡翠坠子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云姑娘好手段,可惜......"他话音未落,郑护卫的短刃突然变了章法,原本七步一换的重心改成了五步,短刃的轨迹也从直线突刺变成了螺旋绞杀。
云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摸出袖中最后两颗隐息草,碾碎在掌心,青草汁混着冷汗渗进指缝。
沈砚的铁剑与短刃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密,她能听见他喉间压抑的闷哼——那是在用灵气硬扛反震。"将计就计。"云栖突然拽住冯书生的衣袖,"你去左边佯攻,吕先生继续画轨迹,梁师姐......"她顿了顿,"你喊林管家的乳名。"
梁师姐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知道......"
"上个月你送安神香时,他说'阿玉,你娘熬的百合粥,比这香还甜'。"云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针,"他最怕被当成弃子,你喊'阿福哥',他会慌。"
梁师姐的手指在银铃上重重一按,清脆的铃声混着她发抖的呼喊:"阿福哥!
方首领要的是木盒,不是你!
你护着它,他反而会杀你灭口——"
林管家的手抖得更厉害,怀里的木盒"咚"地砸在地上。
郑护卫的短刃突然乱了节奏,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左肩露出半寸空隙。
云栖眼尖地捕捉到这抹破绽,立刻对胡道长使眼色。
胡道长早把机关匣子揣在怀里,此刻正蹲在殿角,用铜丝快速缠绕柱基——那是他新制的绊马索,表面裹着淬了麻药的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