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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倒是依旧淡定，朝棠姒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笑：“表妹，你确定要我们一直绑着？万一有什么危险，可没人护着你。”棠姒嗤笑一声：“就你们？我看是你们被绑着才更安全，省得出去祸害别人。”
三人虽被绑着，神情却依旧散漫，毫无服软之意。棠姒也不着急，优哉游哉地又喝了口茶，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盯着他们：“慢慢熬吧，反正本公主有的是时间，倒要看看你们能硬气到几时！”
棠姒翘着二郎腿，脚上的银铃铛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她故意将茶盏重重搁在石桌上，瓷与石碰撞的脆响惊得三人眼皮一跳。“这碧螺春果然不错，回甘里还带着股子花果香，比你们仨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说着，她拈起块芙蓉糕，咬下时故意发出夸张的赞叹，“啧啧，软糯香甜，不像某些人，心黑得跟锅底似的。”
哪吒气得扯动绳索，混天绫在柱子上摩擦出刺耳声响：“棠姒！有本事你给我解开，咱们痛痛快快打一架！”
“打架？你当我傻？”棠姒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等你们解开绳子，怕是混天绫又要往我脖子上缠。上次被你捆成粽子吊在南天门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她突然凑近，眼底闪过狡黠，“对了，你咬我肩膀那口，现在还有牙印呢，要我亮出来给镇元大仙评评理吗？”
孙悟空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挑眉道：“小师妹，让师兄瞧瞧！说不定哪吒是怕你被别人惦记，提前留个标记！”
“留标记？他怎么不往自己身上咬？”棠姒翻了个白眼，突然伸手戳了戳杨戬的胸膛，“还有你，每次用扇子给我扇风，扇子边缘总擦着我耳垂，当我感觉不到？”见杨戬噙着笑不反驳，她哼了声坐回原位，“装什么君子，肚子里全是坏水。”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还想争辩时，棠姒突然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沓泛黄的宣纸，在他们面前抖开：“既然你们这么有闲心，本公主就让你们听听三界百姓的真心话——我写的《西天取经三活宝奇遇记》！”
“什么活宝？”哪吒炸了毛，“棠姒你别血口喷人！”
“别急啊。”棠姒晃了晃宣纸，故意拖长语调，“第一章就写你们把人参果树弄断，被镇元大仙吊打的糗事。”她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念起来，“只见那自称齐天大圣的，上蹿下跳像热锅上的蚂蚁；三坛海会大神涨红着脸，嘴里还硬撑‘不过是棵树’；倒是那司法天神，扇子都快摇出火星子，还在装淡定……”
孙悟空听得嘴角直抽：“小师妹，这是你写的？怎么把我们说得这么……”
“这么贴切？”棠姒狡黠一笑，“别急，更精彩的在后头。”她翻到另一页，“有百姓评论说——‘齐天大圣徒有虚名，连棵树都赔不起；三坛海会大神纯属暴力狂，混天绫捆人比捆粽子还利索；至于那司法天神，笑面虎一个，指不定背后打什么坏主意’。”
杨戬折扇轻敲掌心，笑道：“表妹这文笔，不去开话本铺子可惜了。”
“开什么话本铺子，我这是为民发声！”棠姒把宣纸拍在石桌上，“还有更绝的，有人说‘这三人要是跟着天命人取经，怕是一路上光添乱。特别是那哪吒，建议把混天绫没收，省得他天天捆人玩；孙悟空最好给他戴个嘴套，省得满嘴跑火车；至于杨戬……’”她突然凑近杨戬，压低声音，“说你温润表象下藏着一肚子坏水，连扇扇子都像在算计人。”
哪吒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算这百姓有眼光，杨戬确实一肚子坏水！”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棠姒瞥了他一眼，“还有人给你写了打油诗——‘混天绫，到处缠，逮着公主就撒欢。咬人成瘾不知羞，三坛海会脸皮厚’。”
“棠姒！”哪吒气得脸色通红，“你故意的！”
“我可冤枉。”棠姒无辜地摊开手，又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都是百姓心声。不过你们放心，我在书里也给你们留了‘优点’——比如孙悟空脸皮够厚，被骂还能笑得出来；哪吒抗揍能力一流，被混天绫捆成那样都没断气；杨戬嘛……”她眨眨眼，“演技精湛，装君子能骗过所有人。”
三人被怼得说不出话，棠姒却还不罢休。她晃着脚丫，银铃叮当作响：“要不这样，你们现在叫我一声师父，我就把书里的情节改改，把你们写成拯救三界的大英雄？如何？”
“做梦！”哪吒别过头，“想让我叫你师父，除非……”
“除非我把你那些咬人的‘光荣事迹’写成话本，在三界到处传唱？”棠姒挑眉，“行啊，我这就加个章节——《论三坛海会大神的特殊癖好》。”
孙悟空突然叹了口气：“小师妹，你这是要把我们往社死路上逼啊。”
“彼此彼此。”棠姒哼着小曲儿，又抓起块糕点，“慢慢熬吧，等你们什么时候认清现实，乖乖叫我师父，我就考虑给你们留点面子。”她晃了晃手中的宣纸，在三人吃瘪的表情中，笑得格外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