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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眉梢微颤，指尖掐诀隐去眼角抽搐，抬手祭出锦襕袈裟与九环锡杖：“此乃天命取经人之物，还请……”
“打住！”棠姒突然凑过去，脚链铃铛震得观音耳垂发麻，指尖戳着袈裟上的金线，“菩萨，您确定这玩意儿没被哪个秃头和尚当抹布使过？我听说灵山那帮老秃驴讲经讲到口渴，都拿袈裟擦嘴呢——”她猛地转头瞪向哪吒，“就跟某些人用混天绫擦我脖子上的口水一个德行！”
哪吒的混天绫“唰”地缠上她手腕，将人拽得撞进怀里：“嫌脏？那用你身上的牙印擦。”说着犬齿已经碾上她肩头未愈的伤口。
棠姒反手揪住他发带狠狠一扯，又转头对观音挑眉：“菩萨昨天怎么不送来？难不成是掐指一算，觉得等我被混天绫勒成粽子、被尖牙咬成蜂窝，再送法宝更显您慈悲为怀？”她突然凑近观音，压低声音道，“我还以为菩萨日理万机，早把我坑您玉净瓶、骗走紫金铃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观音喉结滚动，莲台上的玉净瓶险些没拿稳：“公主说笑了，只是……”
“只是忘了？”棠姒突然一把夺过九环锡杖，在掌心转了个圈，“那菩萨记性可真差！要不这样——”她突然把锡杖往杨戬怀里一塞，脚链铃铛叮当作响，“表哥，这玩意儿给哮天犬剔牙正好，齿缝里的骨头渣子一挑一个准！”
杨戬折扇掩唇轻笑，指尖勾住锡杖上的金环晃了晃：“表妹说得是，只是这九环声响，怕是比哮天犬啃骨头还吵。”
棠姒又一把抢过锦襕袈裟，拎着衣领抖了抖：“这袈裟嘛……”她突然将袈裟团成一团，精准抛进哪吒怀里，“给你当擦脚布吧！省得混天绫总往我脖子上缠，沾了你的脚臭味！”
哪吒混天绫突然如灵蛇般缠住她腰肢，狠狠一拽：“想要擦脚布？跪下来求我，我用混天绫给你现编。”
“做梦！”棠姒抬腿踹他膝盖，转头又对观音露出甜得发腻的笑：“菩萨，法宝我就收下了，看在您大老远跑来的份儿上，下次坑您……不对，借法宝，一定提前打声招呼！”
棠姒拽着杨戬和哪吒正要脚底抹油，忽闻鼓乐齐鸣，三十六名金甲侍卫开道，唐王李世民身着赭黄袍，手持镶金诏书款步而来。她下意识挺直脊背，脚链铃铛都敛了声响，福身行礼时锁骨处的牙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陛下怎亲自来了？”
李世民目光扫过她颈间混天绫勒痕，笑着展开诏书：“长公主乃天命取经人，朕自当践行。”话音未落，哪吒的混天绫突然缠上棠姒脚踝，猛地将人往怀里一拽，犬齿擦过她耳后敏感处：“这么规矩？昨夜咬我唇角时的威风呢？”
棠姒反手肘击他胸口，脚链铃铛震得侍卫们纷纷侧目：“三坛海会大神，这是人间！”她转头对李世民露出端庄微笑，却在转身瞬间朝哪吒龇牙：“等出了长安城，看我不把你混天绫编成裤腰带！”
李世民将紫金钵盂与通关文牒递给棠姒，余光瞥见杨戬把玩着九环锡杖，状似无意道：“此去十万八千里，还望三位神将护长公主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