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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拧干帕子给她擦脸，指尖刚碰到她发烫的耳尖，棠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脚链铃铛哗啦啦响成一片：“别碰！痒死了！”她拍开月儿的手，却不小心打翻了铜盆，水花溅在脚链上，铃铛沾了水发出闷钝的“咚”声。
“殿下怕是着了凉。”月儿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又瞥见枕边滚落的胭脂笔，强忍着笑把新裁的藕荷色襦裙抖开，“要不今日就在殿里歇着？三太子他们——”
“不许提他们！”棠姒抓起枕头砸过去，却因力道不足软绵绵地落在地上，“趁本公主睡着就偷偷溜了？下次撞见，定要在他们脸上画满王八！”她气鼓鼓地咬着蜜饯，脚链烦躁地甩来甩去。
棠姒懒洋洋地瘫在鎏金躺椅上，任由春日暖阳将周身镀成蜜色。脚链铃铛随着她晃动的脚踝轻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撞出细碎韵律。月儿跪坐在软垫上，将剥好的葡萄递到她唇边，指尖不小心擦过她锁骨处淡去的牙印，惹得她痒得缩了缩脖子。
“怪了怪了。”棠姒含着葡萄含糊不清地嘟囔，突然翻身撑起上半身，青丝瀑布般垂落，“这都三日了，那三个家伙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她故意晃了晃脚，铃铛声骤然急促，“平日里追着本公主满天宫跑，现在倒学会欲擒故纵了？”
月儿抿着唇忍住笑，又递上一颗葡萄：“殿下不是说清净些好？”
“清净？”棠姒猛地坐直，锦缎寝衣滑落半边肩膀，露出腕间消退的混天绫红痕，“没有他们来招惹，本公主捉弄谁去？”她突然眼睛发亮，一把攥住月儿手腕，脚链铃铛撞得躺椅吱呀作响，“对了！既然他们不现身，本公主就自己找乐子！月儿，你说这三界哪里美人最多？”
月儿愣住：“美人？殿下是说......”
“当然是男美人、女美人都算！”棠姒舔掉指尖的葡萄汁，眼底泛起狡黠的光，脚链上的铃铛随着她兴奋的动作疯狂摇晃，“让他们给本公主奏乐跳舞，再讲讲三界八卦——要是能找到比杨戬还会说骚话的，本公主定要把他头发编成八百个小辫子！”她突然又躺回去，翘起的脚尖点着空中：“要是实在没有，把哪吒抓来当人形靠枕也不错，他咬人的牙口，用来捶背倒挺合适......”
棠姒正歪在躺椅上用脚踢着铃铛玩，余光瞥见莲台浮空而来，顿时挑眉笑开：“哟，观音菩萨这是踩着筋斗云来的？怎么，灵山的莲花池干了，要借本公主的浴桶泡澡？”她张嘴咬住月儿递来的葡萄，汁水溅在锁骨处的牙印上，故意晃了晃脚链，铃铛声撞碎满院寂静。
观音合掌微笑，莲台落下时惊起几只白鸽：“阿弥陀佛，贫僧此来，是想请公主殿下护持取经大业。
“取经？让我给那秃驴牵马坠蹬？”棠姒突然翻身坐起，锦缎寝衣彻底滑到腰间，露出手腕上交错的混天绫红痕，活像被八爪鱼缠过的战场，“做你娘的春秋大梦！本公主的脚链铃铛，是给凡人听的丧钟，我在这天宫逍遥自在，何苦去受那罪？”
观音菩萨无奈摇头，语气依旧温和：“公主殿下还没听贫僧说完呢。”
“行，那你说来听听。”棠姒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眼神里满是不耐。
“此次取经，公主殿下是天命人。”观音菩萨目光坚定，“司法天神杨戬、三坛海会大神哪吒、齐天大圣孙悟空，将做您的徒弟，护您西行。”
“行，那你说来听听。”棠姒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眼神里满是不耐。
“此次取经，公主殿下是天命人。”观音菩萨目光坚定，“司法天神杨戬、三坛海会大神哪吒、齐天大圣孙悟空，将做您的徒弟，护您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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