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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玉帝拍案而起,龙椅扶手应声裂开细纹。棠姒吓得一缩脖子,心里却暗爽:不愧是亲爹,发火都这么有排面。余光扫到孙悟空悄悄挪了半步,将她挡在金箍棒的阴影里。
就在这时,温润嗓音从殿角传来:“陛下息怒。”杨戬摇着折扇踱出,三尖两刃刀在身后泛着冷光,“依小神看,公主被妖猴迷惑,实乃情有可原。”他忽然逼近棠姒,桃花眼弯成月牙,“毕竟上次蟠桃会,公主醉眼朦胧把哮天犬认成烤羊腿,追着啃了三条街——”
“杨戬!”棠姒气得跳脚,混天绫趁机缠住她的脚踝。她踉跄着跌进哪吒怀里,撞得对方闷哼一声,却被哪吒反手扣住腰肢。头顶传来咬牙切齿的低语:“还敢躲?”
“公主私放妖猴,确需惩戒。”杨戬折扇轻点孙悟空,“不过念在妖猴初犯,不如交由小神……”
“休想!”孙悟空金箍棒一横,将棠姒从哪吒怀中捞起。猴子毛茸茸的尾巴卷住她的手腕,火眼金睛瞪着杨戬:“俺老孙的人,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棠姒窝在孙悟空怀里,突然福至心灵。她可怜巴巴地望着玉帝,睫毛上还沾着方才打斗的草屑:“父皇,杨戬表哥公报私仇!他故意提起哮天犬的事,就是想看我笑话!”说着,她偷偷踩了踩孙悟空的脚——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暗示“快帮我说话”。
玉帝果然又抄起花瓶,这次却狠狠砸向杨戬:“你个不省心的!连妹妹都容不下?”
棠姒躲在孙悟空身后偷笑,却冷不防被混天绫缠住脖颈。哪吒不知何时欺近,呼吸喷在她耳畔:“下次再敢算计我……”话未说完,他突然咬住她后颈,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混天绫悄然收紧,将她与孙悟空隔开半臂距离。
棠姒被混天绫勒得喉间发紧,后颈传来的刺痛却让她脑子愈发清醒。这变态又下狠口!她在心里暗骂,余光瞥见孙悟空金箍棒上泛起的金光都染上了怒意,猴毛根根竖起,显然是动了真火。
“放开她!”孙悟空的尾巴狠狠缠住混天绫,两个神力相撞,灵霄宝殿的地砖都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棠姒趁机用膝盖往后顶了下哪吒的小腹,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咬着她后颈含糊道:“还敢……”
“够了!”玉帝的怒吼震得殿内琉璃灯盏簌簌作响。棠姒偷眼望去,见老爹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手里握着支朱砂笔——显然是连砸人的物件都挑好了,又舍不得真伤到她。她突然眼眶一红,眼泪在打转:“父皇,哪吒欺负我,杨戬表哥也落井下石……”
“公主这话可就冤枉臣了。”杨戬摇着折扇,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不过是提醒公主,下次醉酒莫要认错‘骨头’。”他特意加重尾音,引得满堂仙神憋笑憋得脸色发青。
棠姒气得浑身发抖,心里把杨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上次醉酒啃哮天犬的事,绝对是杨戬故意传得满天庭皆知!她正盘算着怎么报复,突然感觉混天绫松开了些许。抬眼对上哪吒耳尖的红晕,那家伙还嘴硬地冷哼:“装什么可怜,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