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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江甯出校门前特意看了眼校门外。梧桐树下站着穿皮夹克的金发女警，和假装低头看地图的戴鸭舌帽男警员。
那两人就是哥哥发来的保护小组照片里的人吧。她抿了抿唇，装作没看到转身上了车。
车子刚拐出学院路，保镖盯着后视镜，沉声说：“后面那辆灰色大众，跟了我们一路。”
“可能是我哥的人，他安排…”江甯话没说完，保镖已经按下耳麦：“A组B组交叉掩护，七点钟方向有尾巴。”
说完，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一脸担忧的江甯：“不是警方那两位，那辆大众十分钟前就在加油站见过。”
不多时，岔路冒出两辆黑色奔驰，呈三角阵型将那辆大众堵在中间，车窗降下露出黑洞洞的枪口。
江甯透过后窗看见大众猛踩刹车，轮胎在石板路上擦出火星，眨眼间消失在小巷里。
“要追吗？”司机问。
“先生吩咐过，优先保障小姐的安全。”保镖递来温水，“吓到了？”
江甯摇摇头，发现手心早就出了汗。
回到别墅，她洗完手兴冲冲地跑去喂鱼。霍弋站在书房落地窗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楼下庭院里的江甯站在生态缸前喂鱼。
夕阳把她的发梢染成金色，女孩纤细的手指捏着镊子，正小心翼翼地撒进鱼食。凯撒跟在她身后，好奇地用肉垫拍打玻璃钢，里面的鱼吓得四处乱窜。
江甯连忙转身去拦，结果被凯撒一屁股顶倒了，整个人直接跌坐在草地上，裙摆沾满了草屑。
霍弋挑眉低笑，身后的保镖低声汇报：“那辆灰色大众是本地注册的报废车，跟了我们十分钟。对方很专业，套牌手法是职业级的。”
他敲了敲防弹玻璃，语调平平：“找出来，把他们手指一根根敲碎了问话，问问谁借他们的胆子。”
保镖点头离开，霍弋的目光重新落在庭院。此时江甯刚从草地上狼狈爬起，作势要去拽凯撒的项圈，试图把这头调皮的母狮拖走。
凯撒嗷呜低吼了几声，甩了甩尾巴，反而凑过去舔她的脸，弄得她满脸口水。
“凯撒！！”庭院霎时传来江甯气急败坏的声音。
他直接笑出声，肩膀都在抖。
晚餐，江甯刚拿起叉子，霍弋就慢条斯理地开口：“明天开始我送你去学校。”
“为什么？”她抬头，眼睛睁得圆圆的，“可是哥哥安排了警员。”
“那两个废物今天连跟踪你的人都没发现。”他侧头，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哥查的案子惹到人了，现在有人盯上你了，懂吗？”
江甯脸色一白，手里的叉子掉在盘子上：“我哥...会不会有危险？”
霍弋听到这话，眸光顿了顿：“你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你哥？他是警察，那帮人再疯也不敢直接动他，但你不一样。”
随后，他故意压低声音，“你知道那些被黑帮抓走的女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江甯手指攥紧餐巾，指节泛白：“会、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