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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兴眉头皱了起来，面露嫌恶。
既嫌弃那一堆碎块，也嫌弃程湘满是眼泪鼻水的脸。
“怎么回事？”
程湘缩着原本就短的脖子，指了指云璃。
“一定是她杀了我哥哥，请宗主帮我哥哥报仇。”
“我哥哥只不过跟她们说了，让她们加入合欢宗而已，她就竟然杀了我哥。”
还是死无全尸，太可恨了。
符文兴又看了眼那一堆碎块，瞥向程湘。
“你确定是她们杀的？”
程湘点头，“除了她们，不会有别人了。”
符文兴看向云璃，掩下眼中的贪婪。
轻咳了声，软了软自己的语气。
“姑娘，我这弟子可是你们杀的？”
“不知，他如何得罪姑娘了，让姑娘下如此杀手？”
云璃嗤笑，“说是我们杀的，有证据么？”
“当时这里可是有很多人的，谁看到我们提剑拿刀了？”
“谁看到我们靠近那堆碎块了？”
“杀他，还怪恶心的呢。”
笑笑转头看向她。
说她恶心？
云璃反应过来，立即陪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个人恶心，不是说杀人的人恶心。”
笑笑眨了下眼，表示她没听明白。
云璃：“(?_?|||)。”
感觉自己解释不清楚了。
而对面的符文兴，脸皮抽动了下。
你们还说没证据，结果自己全爆了。
是当他不敢拿你们怎么样吗？
程湘跳了起来，“看，她们自己都招了。”
“宗主，请你帮我哥哥报仇，他死得好惨啊！”
“他可是你的亲传弟子啊！”
符文兴瞥了她一眼，“安静点。”
语气很冷。
亲传弟子，他想要多少有多少，在乎少他一个？
如果对方能给他带来好处，他不介意帮他报这个仇。
程湘一个激灵，立即噤了声。
符文兴看向云璃，又看了看笑笑。
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可惜，他未必拿得下。
他混迹在修仙界这么久，不是个没有眼力的人。
这两个人，就算是那个小姑娘，他都不一定拿得下。
如果对方只是有一件可以隐藏修为的灵器还好说，如果是比他修为高。
那么，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所以，哪怕他再贪婪，也会掩下心中所想。
毕竟，美人再美，没有命重要。
符文兴看向程湘，“你之前传音给我说，她们俩，有一个是玄天宗的弟子。”
“哪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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