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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湖的风裹着水汽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水草腥味。霍雨浩站在湖边，看着自己倒映在水里的脸。那张脸比记忆中年轻了些，眼角还没有因为常年熬夜研究魂导器而刻下细纹，灵眸里的冰蓝色也清澈得像刚融化的冰川。
"发什么愣呢？"唐舞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几分嗔怪。
霍雨浩转过身，看见她站在柳树下，怀里抱着的魂导理论书封面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午后的阳光穿过柳叶缝隙，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光斑，辫子上的琉璃发饰一晃一晃，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这一幕太过熟悉，熟悉得让他心口发疼。
"舞桐，"他试探着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们今天......真的要去看明德堂的魂导炮吗？"
唐舞桐挑了挑眉，抱着书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她的手指温热柔软，力道却不轻，带着点俏皮的蛮横。
"霍雨浩你睡糊涂啦？"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早上还跟贝贝师兄拍胸脯保证，说要给他们史莱克争口气，怎么现在就打退堂鼓了？"
真实的触感让霍雨浩瞳孔微缩。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练习玄天功留下的痕迹，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梧桐花香水味，甚至能看清她左眼下方那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
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除了她手腕上那道本该存在的金色疤痕消失了，除了她提起明德堂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属于唐舞桐的冰冷。
"我没有打退堂鼓。"霍雨浩抓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腕，"只是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
唐舞桐反手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有些反常。她的笑容依旧甜美，眼底却掠过一丝阴霾："傻瓜，我们每天都来海神湖散步，当然觉得熟悉了。快走啦，再不去魂导炮就要被霍雨浩那个魂导痴缠上了。"
霍雨浩的心沉了下去。
她刚才说什么？霍雨浩那个魂导痴？
他猛地看向唐舞桐，灵眸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冰蓝色的光晕。他想看清她眼底那抹异样的来源，却发现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就像在囚笼中见到的那个木偶般的她。
"舞桐？"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唐舞桐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属于她的沙哑，"你已经逃离那个囚笼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过去？留在这里不好吗？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再也没有痛苦，没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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