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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蝴蝶扑到面前时，霍雨浩闻到了甜腻的腐臭味。这些蝴蝶翅膀上闪烁着诡异的银光，与其说是武魂，不如说更像圣灵教研究的邪魂导器。他下意识挥手格挡，指尖刚碰到蝶翼就传来针扎似的刺痛。
"别碰它们！"魂环烫得像烙铁，舞桐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苦。
霍雨浩猛地缩回手，那些蝴蝶却像有生命般在空中盘旋，突然齐刷刷俯冲下来。他脚尖点地向后急退，十二道冰龙虚影在周身炸开防护，冰蓝色光晕撞上蝶群的刹那，竟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砰砰砰！"三只银蝶炸成粉末，腥臭的黑烟呛得人睁不开眼。霍雨浩趁机翻身跃上城垛，刚站稳就感觉背后一凉。
教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三米外，手里把玩着那枚银色纹章。月光照在她脸上，沟壑纵横的皮肤像干枯的树皮，唯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你母亲当年也是这么倔强。"教皇突然笑了，纹章在掌心旋转出银芒，"蝶神谷世代守护的秘密，你以为凭你就能守住？"
霍雨浩心头剧震。母亲临终前只说过"纹章藏着真相"，从未提及蝶神谷还有什么秘密。他攥紧拳头，极致之冰魂力在掌心凝结成冰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糊涂？"教皇突然抬手，那枚银纹章骤然裂开，十二只银蝶从中飞出，在月光下组成诡异的阵法，"你左肩那道疤，是三岁时为护着纹章被恶犬咬伤的吧？十岁魂力觉醒那天，银色蝴蝶绕着你飞了整整一夜，这些你都忘了？"
霍雨浩瞳孔骤缩。这些事只有母亲知道！教皇怎么可能——
"不止这些。"教皇一步步逼近，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你母亲临死前用最后的力量给纹章附魔，让它化成护心镜挡在你胸口。可惜啊，你后来遇到那个姓唐的丫头，为了救她，亲手把护心镜融成了防御魂导器。"
冰箭"哐啷"落地。霍雨浩想起三年前星斗大森林，舞桐为替他挡下泰坦巨猿的攻击重伤濒死。那时他确实用母亲留下的银色吊坠融化重铸了防御魂导器，难道那就是——
"护心镜没了，蝶神谷的封印自然松动。"教皇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你的血，就是开启终极秘密的钥匙。猜猜看，圣灵教这些年抓了多少蝶神谷后人来试血？"
霍雨浩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想起城楼下那些被控制的黑衣人，想起他们领口的蝶翼纹章，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发颤，冰蓝色魂力不受控制地暴涨，地面结出蛛网般的冰纹。
教皇歪着头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们的'用处'了。"她突然拍手，城楼两侧的暗门同时打开，数十个黑衣人列队走出，每人手里捧着一个黑纹陶罐。
腐臭味更浓了。霍雨浩看见那些陶罐里蠕动着银色虫子，像缩小版的蝴蝶幼虫，正顺着黑衣人的手臂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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