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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是她,单是心理方面的坎儿,可能就迈不过去。
所以,从一开始她其实就做好了,这个人会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自杀的准备。
他真的想死,其实谁也拦不住。
能活下来,才是真的厉害。
凌承恩觉得他撑到现在,更多的还是因为不甘心,也可能是因为不放心。
凌承恩的目光从他逐渐赤红的白睛划过,又将视线锁定在涂满了银白色药膏的伤口上。
这些银白色的流动膏体,在与伤口接触,短暂的沸腾起泡后,很快就凝固成型。
于少臣屏息,将苏惟画鼻梁上纵横的伤口也涂满,最后将延伸到右半边脸的几道伤口涂完,才长长吁出一口浊气,满头大汗地坐在身后的木墩上。
他抬着手臂,将险些流进眼睛的汗水擦掉,把竹片上的药膏刮到竹筒内,拿起了石头上的盖子,把装解毒剂的竹杯拧紧。
三人或坐或站,就在石床边等了十几分钟,直到苏惟画彻底平静下来后,才总算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看来这解毒剂是没问题的。”重真将光草靠近了苏惟画的左脸,发现他脸上的银白色药膏已经有点变色,“玄鳞蛇蜥的毒素一点点被药膏溶解了。”
银白色的药膏正逐渐转变为深褐色。
于少臣撑着膝盖,将困住苏惟画身体的藤蔓解开,活动着有点僵硬的脖子和酸痛的手腕,抬头与凌承恩说道:“妻主,我先回去休息了,我有点累了。”
“辛苦了。”
凌承恩侧身让开了路,看着他汗涔涔的后背,目送他离开了石洞。
重真将光草从苏惟画脑袋边上挪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今晚还睡小西的洞穴内?”
“不然呢?跟你睡一起吗?”凌承恩翻了个白眼。
重真露齿一笑,摊开手道:“我不介意啊,你要是想跟我睡,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得还挺美。”凌承恩白了他一眼,“你把我的床铺弄得跟狗窝似的,你还好意思笑?”
她的目光挪向她曾经的地铺。
如今已经不属于她了,上面堆着重真下午去药萝拿回来的家当。
“我不是故意的,下午回来得晚,还要帮忙做饭,所以没时间整理啊。”重真走到自己的一堆行李面前,弯腰从兽皮包中挑选出一张颜色非常正的白色兔皮毯,回头递给了凌承恩,“这算是我的嫁妆?”
“呵,说起入赘你还挺光荣的?”
凌承恩看着他坦坦荡荡的模样,不禁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