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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源之门之外，天穹乌云涌动，逆命碑浮现出一道道裂痕。
石碑之上，林凡的画像被魂力刻印，旁边金字闪耀——
【破命幻境者：林凡】
【契魂强度：A级】
【魂印演化阶段：双纹初成】
这一刻，命域所有魂修都抬头望向高空，默然无语。
他们知道，这个原本被称为“苏家废婿”的少年，已经彻底踏入了另一重天。
幻境破碎。
林凡站立原地，掌心的契印光芒仍未消散，但此刻的契印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原本如锁链般的金色印记，如今竟出现了第二重“魂纹”，形似九爪金龙，围绕魂印飞舞，每转动一圈，便牵动识海魂意一震。
“这是……契印进化？”
林凡低声喃喃。
苏若雪靠近过来，轻轻点头：
“你的契印魂阶，已经远超了命魂坊记录中所有初阶命魂者的极限。”
“你现在拥有的魂印强度，已足以匹敌内殿高阶执印者。”
林凡却没有丝毫欣喜。
他目光幽深，看着掌中契印缓缓流转。
他看到了一道影子。
那影子，出现在幻境碎裂的最深处，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青袍，五官也一模一样，却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冷漠。
“你是谁？”
林凡低声开口。
那道影子并未回应，只是冷冷看着他，随后缓缓伸手，指向林凡的心口——
“你……不属于现在。”
林凡一震，猛地倒退半步。
“我的命魂里，居然……藏着另一个我？”
这并不是简单的幻境投影，那眼神，那灵魂深处传来的共鸣感，让他确定，那确实是某种真实存在过的‘自我’残片。
“是命塔的记忆？还是我……早就死过一次？”
塔灵在此时出现，声音比以往沉重：
【你看到的，不是命塔构造出的幻象，而是命格层级的‘命因投影’。】
【这只有在觉醒‘拒命’魂意的契印拥有者身上才会触发。】
【你要小心，那种力量既是钥匙，也是枷锁。】
林凡握紧拳头，喉咙发紧。
“如果……命因真的存在，那么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不是也早就注定？”
塔灵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塔主之命，确实从未自由过。】
【但你不同。】
【你已斩断第一道命线，若再走一步，就真正进入‘命轨之外’。】
“命轨之外？”
林凡目光陡然锐利。
“如果有神制定命运，那我就斩神。”
“如果连我自己也想放弃我，那我就连那个‘自己’，也一起打碎。”
他望着天穹，仿佛能穿透这片命域，看到更深处的命轮运转，低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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