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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小姑娘,你说谁大叔呢?”
小姑娘毫不客气地皱眉,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从许渊的头顶扫到脚底,语气带着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嫌弃:“大叔,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说话了吗?”
系统在许渊脑海里爆发出毫无形象的大笑:“哈哈哈哈!大叔!宿主你被高中生叫大叔了!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哈哈哈!”
许渊额角青筋跳了跳,在脑海里怒吼:“小2!你给我闭嘴!”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成年人的风度,对小姑娘正色道:“小姑娘,我承认比你大几岁,但‘大叔’这个称呼……是不是有点过于沉重了?”
小姑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背起放在身边的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吉他,不屑地说道:“哼!齐云的新戏《寒梅落尽山河改》马上就要开拍了,你这个当老板的居然还有闲工夫跑来西省酒吧喝酒看热闹?一点都不上心!要是耽误了齐云的档期和状态,你就等着在网上挨骂吧!”说完,她不再理会一脸错愕的许渊,背着吉他,灵活地挤出卡座,径直朝着舞台后方的选手通道走去,马尾辫在脑后甩出一个利落的弧度。
许渊彻底吃瘪,愣在原地。他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高中小姑娘给“教育”了一顿!这感觉……真是又荒谬又有点哭笑不得。
这时,第二位歌手已经开始演唱,是一首旋律激昂的摇滚歌曲,瞬间将全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舞台。马云超也终于从媒体区挤了回来,一屁股坐在许渊旁边,脸上带着兴奋的汗珠。
“渊哥!怎么样?刚才那个民谣小伙唱得如何?是不是有点东西?”马云超拿起桌上的冰水灌了一大口,问道。
许渊收回有些凌乱的思绪,点点头,由衷地说:“嗯,唱功扎实,情感也到位,确实不错。放在东省,也算得上专业水准了。”
“是吧!”马云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过渊哥,我告诉你,这比赛是按上一轮排名倒序出场的!也就是说,第一个出场的,是上一轮分数最低的!接下来的歌手,一个比一个强!好戏在后头呢!”
许渊心里猛地一震!第一个选手在他听来已经是顶尖水准了,没想到在这个舞台上,竟然只是排名靠后的选手。大夏国的音乐人才储备,尤其是西省这片沃土上的底蕴,竟然如此深厚!这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对这个时空音乐水平的认知。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点看透一切的淡然:“现在知道了吧,宿主?那些穿越小说里动不动就靠几首‘原创’歌曲震惊世界的桥段,不过是坐井观天的YY罢了。真正的艺术土壤,比你想象的要肥沃和残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