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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无路压着自己的脾气，看了一眼抱夏，淡漠的说道：“出去！”
抱夏并没有听楼无路的话，反倒是第一时间去看了自己身边的楼雁回。
直到楼雁回微微点了点头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退了出去。
楼雁回笑着为楼无路倒了一杯热茶，“爹爹，来都来了，那么就来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楼无路哪有这么好的心情还要和楼雁回周旋，“楼雁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今日的事儿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楼雁回一脸无辜的直接坐下，“爹爹这可就误会了，今日的事儿难道不是二妹妹和爹爹做局想要害我吗？”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怎么，现如今没有害到我，便是转化策略了吗？”
“你早就知道了？！”
看这里楼无路的模样，楼雁回轻笑了一声，“爹爹，我看上去是什么很蠢的人吗？”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夕瑶？之前的事儿都是为父的错，和夕瑶没有关系。”
看着楼无路为了楼夕瑶，竟然是对着自己低头的样子，楼雁回便是忍不住的想笑。
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究竟是楼夕瑶可怜一些，还是自己可怜一些。
楼夕瑶的气运这么强盛，其实楼雁回也没有想过会经过这件事彻底的毁了她，但是光是看着楼无路和楼夕瑶痛苦自己便是开心。
笑着笑着眼泪便是不受控制的从眼里流了出来，半晌，楼雁回才轻轻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爹爹，就算我的本事再大，也没有办法左右刑部尚书的调查不是？是妹妹自作自受，我也没有办法。”
楼无路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楼雁回的面色如常，似乎根本就感受不到来自楼无路的暴露。
也许楼无路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吧，不，不是的，他早就想要杀了自己了。
楼雁回抬眸毫不畏惧的和楼无路对视的，“爹爹，我说过的，我和你之间只能相互折磨，不死不休……”
最后的几个字像是魔咒一般，楼无路看着楼雁回的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还有恐惧。
自己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如今楼老夫人还在昏迷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过这一关。
现在夕瑶也被抓走了，自己的身边当真是空无一人了！
强大的冲击让楼无路的脊梁一下子便是弯了下去，他抱着自己的头，整个人看上去都颓废了不少。
“楼雁回，你究竟还想要什么？将楼府弄成现在的样子，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似乎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楼雁回，你想什么我都给你，你走吧！”
像是驱赶，又像是哀求。
【什么意思，要大小姐离开楼府？】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楼府的报应就是我！大小姐，咱不走，气死他们为止！】
【就是就是，之前眼巴巴的缠着人家喝血，现在又要将人赶走，所有好事都让你们占了？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但是应该也差不多了吧，楼府已经很惨了。】
惨吗？比起自己来说，这一点儿都不够，怎么都不会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