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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至诚静静地坐在会议室的长桌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心中暗自思索着各方的意图与下一步的对策。狂风吹打着玻璃窗铮铮地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博弈预警。
忽地一声，窗户被风吹开了，“啪啪啪！”玻璃掉下碎了一地。狂风疯狂地吹开与会者的材料和笔记本，气氛愈发紧张，似乎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王至诚一边走向被风吹毁的玻璃窗下，一边脱下大褂想挡住风刮进来，突然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庞，那是王亚樵的一张脸！
王至诚知道王亚樵是来保护自己的，就摆了摆手，让他快走！
王至诚塞好了窗户，回到主席台，望着卜舫济说：“你是在华教会大学的大哥，希望您搞一个合作的榜样。”
“为什么合作的，是我圣约翰，而不是其他学校？”卜舫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目光中闪烁着不屑与疑惑。
王至诚顿时感到一阵压力，他微微调整坐姿，抬头与卜舫济对视，神情坚定：“还有光华、大夏大学，乃至整个中国的外籍在华教会大学、私立大学，都可以采用合作的方式进行调整。”
提及光华大学，王至诚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自豪。这所上海着名的综合性私立大学，承载着无数青年的梦想。王至诚脑海中闪过《尚书大传》中那句诗句：“日月光华，旦复旦兮”，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个名字，更象征着中国的未来与希望。
“我在光华大学有不少中国的朋友，”卜舫济眉头微皱，声音渐渐冷下来，“校董朱经农、余日章、黄炎培……我怎么没有听说光华大学调整之事，更没有与上海大学合并的说法。”
面对质疑，王至诚深吸一口气，准备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观点：“徐志摩与陆小曼刚刚来到上海，他们与闻一多、胡适、梁实秋等人共同创办的新月书店，将成为改变的力量。光华大学的调整，也许正是未来的开端。”
卜舫济仍旧不以为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讥讽：“徐志摩等赴任，难道也是奔着调整去的吗？”他回忆着那些激动人心的岁月，心中暗自感到一丝不安。
“当然。”王至诚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大夏大学的名字就寓意着‘光大中国’。它拥有‘东方的哥伦比亚大学’的美誉，这一切的荣誉，都得益于马君武、邵力子等知名学者的加盟。然而如今，现状也迫使我们必须调整。”
“我反对！”卜舫济的声音高亢而坚定，像是雷鸣般在会议室里回荡。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愤怒，“光华大学是从圣约翰大学走出去的572名师生所创建的，而大夏大学是从鹭城大学走出来的，怎么能和我们合作？”
王至诚顿时意识到，卜舫济绝不是在为了学校的未来而争论，而是因为他心中的自尊与过去的伤痛。他不由得问：“他们为什么从原校脱离出去？”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重下来，卜舫济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回忆起1925年6月3日那一天，师生们声援运动，遭到校方的阻挠，他的内心开始动摇：“那次事件让我心有余悸，难道让我和他们一起办大学，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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