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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尧的心跳如同那只困在笼中的小兔子，乱跳不止。她紧紧跟随着王至诚的步伐，一路快步走向阳台。
阳台上的空气似乎异常凝重，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她的胸口。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窗外的梧桐树，嘴角带着微笑，低声念出了一句诗：“郎是桐花，妾是桐花凤。”
靖尧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之前王至诚朗诵过的那首《蝶恋花·和漱玉词》中的诗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那位青年，心中的疑惑越发地浓重。
“你——”王至诚停下了脚步，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突然想起靖尧刚才为他朗诵的诗句，眼前的青年似乎和这些诗句有什么联系。
“是戴先生？”靖尧抬起头，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早已听到戴笠生活方面的风言风语，对这样的人必然警惕了十分。
靖尧问：“军校出来的武生也会赏析王士祯的《蝶恋花·和漱玉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卑职戴雨农，戴春风前来打搅，冒犯二位，还望谅解。”青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而谦逊，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他就是国字号的“三毛一戴”中的“戴”、“四大特务”和“四大台柱”之一。
王至诚借此机会仔细打量着戴雨农。他身材中等，体态健壮，给人一种干练、果断的感觉。脸型长方形，线条分明，刚刮完的胡须显得略微有些青色。那双眼睛犀利如剑，眉毛浓密，嘴巴宽大，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似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透露着危险。
“你刚才那句诗？”王至诚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戴雨农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惊讶，依旧淡然地说道：“‘梧桐静开尽，顺尧报春风。’”他出言如诗，带着些许古风。
靖尧的眼神一亮，随即答道：“‘春风化雨农田润。’”她毫不犹豫地给出了接下来的对句。
王至诚眯起了眼睛，似乎感觉到这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微妙的默契。“戴先生，是您认识靖尧？”他不禁问道。
“自然。”戴雨农点了点头，眼神微微闪烁。“靖尧在我这儿学过一些文艺，彼此之间倒也算是熟悉。”
“原来如此。”王至诚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稍微解开。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戴雨农眼中闪烁的光芒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戴先生，您在这儿的光景，似乎不像是普通的文化爱好者。”靖尧忽然出声，目光透过窗外的阳台落在戴雨农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挑衅。
戴雨农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二位误会了，我不过是黄埔的一名学员罢了。只是碰巧来此，见识一下世间风云。”他话音一顿，又补充道：“你们不觉得，世事无常，形势变化无常，岂能不见风使舵？”
靖尧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这位戴雨农的身份并不简单。她的目光微微一闪，语气变得更加直接：“黄埔？那可真是个‘奇才’辈出的地方。”她有些戏谑地说道，眼神不自觉地扫向王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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