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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票的看了看鹿地亘，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说：“没想到你也到这儿来了。”
鹿地亘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钱，扔了出去，等他接了袋子，说：“给我两张豪华舱和一张经济舱。经济舱的票交给海警办公室，以换回来旗袍少女。如果有半点差池，付出什么代价，你的，明白！”
“我的，明白！”卖票的连连点头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微笑，仿佛在计算着这次交易的利润。然后洋洋得意地摆着胳膊，迈着方步，唱着曲儿走去。
王至诚和鹿地亘来到一间豪华舱，刚坐下后，鹿地亘说：“这艘船上大部分都是回中国的专家和学者。海警对安全格外重视，所以程序可能比较繁琐。”
王至诚说：“我只是一个肄业的中国留学生，他们为什么一再阻拦我？”
鹿地亘说道：“中国有一句话叫做‘人在操营心在汉’。孙中山在日本创建了同盟会，郭沫若在日本组织了爱国社团夏社，鲁迅在日本，与秋瑾、蔡元培等人一起创办了光复会。你在东北帝国大学读书期间，做了些什么，我可是知道的。”
王至诚避开这个敏感话题，说：“鹿地先生，您与中国的鲁迅是朋友。这次我赴华拜见老朋友吧。”
鹿地亘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鲁迅看望藤野九郎先生，回国也在这艘船上。”
“道听途说的事情你也信？”王至诚说：“我只是从鲁迅的来信中得知，他不久前离开故乡去上海，并没有说来日本。”
鹿地亘问：“鲁迅信中没说过我鹿地亘？”
王至诚回答：“他信中说过，希望小林多喜二的‘工农艺术家联盟’、和前卫艺术家联盟以及您领导的‘无产阶级艺术联盟’早日合并，成立日本无产者艺术联盟。还劝我有机会加盟这个‘纳普’。”
鹿地亘说：“我们正在创办机关刊物《战旗》，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努力，将这份刊物办得更好。回国后，也请你协助我们调查南京惨案，早日揭露真相。”
王至诚问道：“什么是南京惨案？”
南京惨案，也称“三.二四”惨案，是发生在南京一些地区的流氓抢劫事件。英、美帝国以保护侨民为借口，指挥驻扎在长江上的一艘英国舰艇和两艘美国舰艇对南京城进行炮击，严重干涉了中国革命。这次事件导致中国军民伤亡和大量财产损失，同时也涉及到抢劫外国人和外侨住宅的暴行。
鹿地亘说：“3月24日上午，大约50多名身穿中国国军服的士兵洗劫了外国领事馆、教堂和外侨住宅，还闯入日本领事馆，持续了长达3个小时的枪杀和殴打。这次事件涉及美国和英国等国家。最后让中国国背了黑锅。此事件的真相一直存在争议。希望王至诚君回国后调查真相。”
王至诚说：“我在东北帝国大学读书期间，从国内的目击者来信中得知，有很多证据表明是美国和英国的舰艇对南京进行了炮击，并抢劫、伤害外国人，而非中国国的士兵所为。”
鹿地亘说：“当时，南京大学副校长文怀恩被害地方发现的歹徒遗失的军帽上，只有象征着张宗昌‘鲁军’的红带子和无国民革命军的帽徽。使事件的真相更加复杂。”
王至诚说：“南京惨案之后，北京大学、南京大学以及震旦学院、沪江大学、圣约翰大学等在华教会大学，接连发生了学生爱国运动，以对抗这次事件和维护教育主权。如何维护教育主权，也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王至诚说着站起来，向房门口走去！
鹿地亘拍了拍王至诚的肩膀说：“我们一起到外走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