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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持续了很长时间。
夜枭莺感觉自己漂浮在粘稠的液体里，耳边时远时近地回荡着青铜鼎的嗡鸣。恍惚间，她看到自己体内盘踞着一缕墨黑色的雾气——那是炼化九幽噬心毒时残留的毒素，正悄无声息地改造着她的经脉。
"醒了就别装死。"
冷冽的声音刺破混沌，夜枭莺猛地睁眼，对上祁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玉榻上，头顶是流转着星图的穹顶。地火玄宫的大厅变了模样，四壁的浮雕重新归于平静，中央的青铜鼎缩小到巴掌大，正悬浮在她左手上方。
"我...昏迷了多久？"夜枭莺试图起身，却被全身袭来的剧痛逼出一声闷哼。
"三天。"祁湛坐在榻边，月白长袍换成了玄色劲装，衬得肤色越发苍白。他手里把玩着一枚赤红玉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为了救一个认识不到半月的人，差点搭上自己的命。愚蠢。"
夜枭莺扯了扯嘴角："这叫投资。"她指向青铜鼎，"它认主了？"
祁湛没有立即回答。他放下玉简，突然掀开盖在苏晚身上的薄毯。夜枭莺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而裸露的手臂和脖颈上，竟浮现出与祁湛毒发时相似的青黑色纹路！
"这是怎么回事？！"
"毒契。"祁湛的指尖轻触她手腕内侧的纹路，冰凉触感让夜枭莺一颤，"你强行炼化九幽噬心毒，体内残留的毒素与我的形成了共鸣。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夜枭莺瞳孔骤缩。她尝试感应体内灵力，发现经脉中多了一股阴冷的力量，与混沌之气纠缠在一起。更惊人的是，当她集中注意力时，竟能隐约感知到祁湛的情绪波动——一种压抑的烦躁和...担忧？
"你能感觉到？"祁湛眯起眼。
"就像脑子里多了个不速之客。"夜枭莺苦笑，"这玩意能解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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