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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她干脆利落地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在那之前——"
她指了指祁湛胸口那狰狞的伤口："帝君大人是不是该换件衣服了？血淋淋的，看着怪吓人的。"
这近乎调侃的语气，让祁湛愣了一瞬，随即危险地眯起眼。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放肆！"他冷喝一声，却莫名少了几分真正的怒意。
"彼此彼此。"夜枭莺耸耸肩，转身走向那堆剩余的药材，"现在，我要炼制第二颗丹药了。这次是外用的，敷在你的伤口上，应该能缓解疼痛。当然，如果帝君大人不介意继续流血的话——"
"闭嘴，炼你的药！"
祁湛拂袖转身，却在夜枭莺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多少年了，他第一次感到……这场与剧毒的无尽折磨中，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丝变数。
而这个变数，正是一个看似废柴、实则胆大包天的下界少女，和她手
上那枚神秘莫测的……神狱戒。
石洞内的空气因两人之间微妙的默契而变得不再那么凝滞。夜枭莺背对着祁湛，蹲在那堆剩余的药材前，指尖熟练地拨弄着各种灵植，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黏在她的背上，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她暂时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看够了吗？"夜枭莺头也不回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帝君大人若是对炼药感兴趣，不妨再靠近些？"
"放肆。"祁湛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之前的杀意，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呵斥。他站在紫檀木榻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的伤口边缘，那里残留的剧痛因夜枭莺之前引动的混沌生机而减轻了不少。"本尊只是确认你不会浪费这些药材。"
夜枭莺轻笑一声，不再接话。她全神贯注地挑选着药材，将几株凝血草、活气果和一小截青木藤放在一旁。这次她要炼制的是《万毒谱》中记载的"青灵愈伤膏"，一种外敷的疗伤药，虽然品阶不高，但对于外伤有奇效。
她盘膝而坐，双手在胸前结印，意念沉入神狱戒空间。有了第一次炼药的经验，这次她更加从容。药王鼎感应到她的意念，立刻发出低沉的嗡鸣，鼎身符文流转，散发出温和的暗金色光芒。
"引！"
夜枭莺一声轻喝，右手虚抓，一株凝血草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化作赤红色的能量流没入她的指尖，顺着与神狱戒的连接，直接投入药王鼎中。紧接着是活气果、青木藤……一种种药材被有条不紊地炼化、提纯，在鼎内形成颜色各异的药液精华。
整个过程中，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祁湛的目光越来越灼热。这个男人虽然表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对于能缓解他痛苦的手段，显然有着无法掩饰的渴望。这让她在紧张之余，又有一丝隐秘的成就感——能让一位上界帝君如此关注，她这个"废柴"也算是独一份了。
"凝！"
随着最后一个手印完成，药王鼎内的各色药液迅速融合，在混沌之气的调和下，化作一团青碧色的粘稠药膏，散发着清新的草木香气。夜枭莺意念一动，将这团药膏从神狱戒中引出，悬浮在她的掌心上方。
"成了。"她转身看向祁湛，晃了晃手中的药膏，"青灵愈伤膏，外敷使用。能止血生肌，缓解疼痛，最重要的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它能暂时隔绝九幽噬心毒对外界灵气的污染，让你的伤口不再那么……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