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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故人未散,情谊犹存
他继续拨开金丝,每一根都牵引着一段回忆——
火焰山,芭蕉洞前。
铁扇公主手持芭蕉扇,红着眼眶怒喝:“泼猴!还我芭蕉扇来!”
可记忆中的下一幕,却是她独自坐在洞窟里,对着牛魔王留下的旧盔甲发呆,轻声呢喃:“你这冤家……”
天庭,南天门前。
哪吒脚踏风火轮,火尖枪直指悟空咽喉:“妖猴,受死!”
可此刻浮现的画面,却是哪吒在陈塘关的夕阳下,望着云层低语:“猴哥……其实你比那些神仙……更像个英雄。”
灌江口,庙宇之中。
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冷冷道:“玉帝有令,悟空犯上作乱,当诛!”
可此刻的记忆,却是他在月下独饮,酒壶旁放着一枚褪色的金箍,叹道:“若当初……”
悟空看着这些丝线,忽然笑了。
“原来老孙的故事,从来不是只有俺一个人在演。”
4. 天道之下,众生愿力
“这是……”悟空抬头,看向须菩提。
须菩提的身影虚幻如烟,却神色凝重:“因果线,本是天道衡量众生的纽带。神佛有功德,妖魔有罪孽,凡人有善恶……而你,孙悟空——”
老者顿了顿,“你既是妖,亦是佛,更是众生心中的一杆秤。”
悟空挑眉:“老孙何时成秤了?”
“你死后,三界曾有一场大劫。”须菩提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天庭试图抹去你的存在,封神榜上的神佛联手封禁你的传说。可凡人、妖魔、甚至一些低阶神只……他们不愿忘记你。”
“于是,你的名字成了禁忌,可你的故事,却以更隐秘的方式流传。”
悟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所以……老孙没死,是因为有人记得我?”
“不错。”须菩提点头,“众生愿力,可逆天道。你虽被封神榜抹去痕迹,但你的存在,早已扎根于万千生灵的心中。”
悟空忽然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几分苦涩:“原来老孙不是败给了如来,也不是输给了天庭,而是……”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金丝上,轻声道:“是输给了这帮傻子。”
“他们宁愿违背天道,也要让老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