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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的眉毛紧锁。
秩序本源能量？
他们携带的规则墨块，根本不足以填满这种“庞大”的需求。
王大锤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粗鲁地抓了抓头发：“搞什么？这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我们去哪儿找那种鬼东西！”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饥饿的念头如同暗流般涌入林小凡的脑海。
它微弱，却异常清晰，源自他怀中那沉甸甸的【虚空吞噬鼎】。一个声音，或者说，一种意识的投射，破碎而急促：“饥饿……吞噬……转化……秩序……可。”
林小凡的身体僵住了，一股冷意从脊椎窜上头顶。
他下意识地紧抱住鼎，指尖触碰到鼎身上冰冷而粗糙的锈迹。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颈动脉仿佛能听到自己的搏动声。
那“可”字，像一个诱惑，又像一个深渊，在灵魂深处回荡。
“小凡师弟？你怎么了？”王大锤的声音带着关切。
林小凡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又带着一种极度的挣扎。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它……它说……它可以……吞噬混乱，然后……转化成协议所需的‘秩序能量’。”
他将手覆上怀中的鼎，语气颤抖，像是揭露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秘密，“但它说……这过程极度危险。它可能会彻底失控，或者……反过来污染整个‘防火墙协议’。”
空气凝固了。
丹辰子手中捏着的一朵花瓣无声地飘落，落在地上，碎成齑粉。
“老黄牛”的电子眼光束在林小凡和鼎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鼎上，发出一声短促的、复杂的警报。
控制室的巨大水晶墙面上，倒映出六个模糊而颤抖的身影，它们被拉长，扭曲，仿佛预示着某种即将降临的破碎。
拾荒道人的拐杖在地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那声音如同敲在众人心头。
“防火墙……”
他低沉地开口，声音古老而充满预示，“防火墙，有时也是牢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