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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经历,让她完全忘记了白天的苦闷,以及工作时积累的怨气,以至于回过神来时,已是畅玩。
“嗯。”她轻声回答,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怀里的玩偶,声音几乎融进夜色里,“只是……总感觉有些罪恶感……”
“是吗??”
乾启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人并肩走在回夏莱的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远处传来隐约的虫鸣,像是为这个意外的夜晚画上句点。
二人就这么走着,街灯在两人头顶投下温暖的光晕,期间,日奈抱着兔子玩偶,脚步比平时慢了几分,而乾启则走在她身侧,余光瞥见她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突然,一声轻叹从身旁传来。
“怎么了?”乾启侧过头,发现日奈正盯着她的鞋尖出神。
“好开心……”
日奈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兔子玩偶的耳朵,开口道。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普通学生的生活。”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夜风吹散,见此乾启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看日奈雷厉风行,只是听到她的名号都能让不良混混们闻风丧胆,但其实——
“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半夜才能回去睡觉……一会儿回去还得去管宵禁……”
她踢了一颗小石子,看着它咕噜噜滚进路边的排水沟,“而且平时我也不太好过,万魔殿那帮人总在背后阴阳我,给我们添堵,普通学生见了我就像见了鬼,除了亚子她们,我连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乾启的脚步慢了下来,路灯的光落在日奈的侧脸上,勾勒出少女那藏在玩偶后面,失落且难过的神情。
那个在学院里雷厉风行的风纪委员长,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那……”乾启挠了挠头,突然灵光一现,“要不要来夏莱帮忙?”
“什么??”
日奈猛地抬头,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帮忙?”
“对啊,我们有个值日生制度,前段时间刚刚建立的。”乾启双手插兜,用轻松的语气解释道,“就是每天轮流来夏莱打打杂、整理文件什么的,某种程度来说——你完全可以借用来夏莱帮忙的名义,去做你喜欢的事情,毕竟我们也没有明令表示必须要做什么。”
说完,乾启还调皮地对日奈挑了挑眉,“如何?”
夜风吹乱了日奈的刘海,她下意识伸手拨了拨,却没接话。
但是乾启能感觉到,她正低头盯着怀里的兔子玩偶,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路灯的光晕笼罩着她,在脚边投下一圈小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