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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卯时三刻。观星阁地下祭坛的黑石墙面在青光中泛出幽光,司南的天枢符悬于半空,将发现的壁画完整投射在石壁上 —— 画面中央的紫袍人正将七枚铜符献予高坐祭坛的剪影,那人腰间的赤铜印记与司明的锻造印记完全吻合,掌心铜符的 "天枢" 星位,嵌着与相同的玄武门微雕地形图。
"是父亲。" 司南的指尖抚过壁画中紫袍人的面容,轮廓与洛阳密室的壁画人物分毫不差,只是在鬓角多了道疤痕 —— 与回忆中父亲打铁时被火星灼伤的位置完全一致。紫袍人脚下的星象砖,按长安日晷误差表排列,每块砖的波斯纹饰里都藏着 "启明" 二字,与阿夜父亲羊皮卷的密教符号同源。
阿夜的狼首面具突然放大壁画细节,显示高坐祭坛的剪影戴着突厥狼首冠,手持的权杖顶端嵌着阿羯山火山石 —— 与血书的墨水来源完全相同。剪影袖口露出的星象纹身,与星象教徒的标记一致,只是在 "摇光" 星位多了道金线,这与突厥金币上的符号完全吻合,证实与突厥波斯结盟有关。
卯时正刻,墨九展开改装的机关测绘仪,将壁画星象与玄武门投影比对,发现司明献上的铜符阵列,恰好修正了当年星象的 1.7 度偏差。"他在还原真实星象," 墨九比出 "动机分析" 手势,机关盒显示,壁画使用的朱砂颜料与前朝密旨同源,"却用密教的星象草汁液调和," 这与墨九考据的祭祀配方一致,暗示献符仪式是前朝与密教的联合行动。
司南的目光落在壁画角落的星象日期上,"武德九年六月初四" 的刻文被刻意凿深,正是玄武门之变当日。紫袍人背后的铜镜反射出隐秘场景:七枚铜符的摆放位置,与李唐七大要害完全对应,只是 "天璇" 星位的铜符刻着微型 "溧水" 二字 —— 与占卜的江南道线索吻合,也与图纸标注的地道终点呼应。
"父亲在按密旨献符," 司南突然想起密旨残片的内容 "修正星象以固国本","却在铜符里藏了颠覆的种子。" 阿夜的面具扫描到铜符投影的分子结构,符身中含有的磁石粉末,与祭坛黑石的成分相同。
辰时初刻,壁画中突然浮现出叠加的第二重画面:司明正用突厥弯刀刮去铜符背面的 "大唐" 字样,露出底层的 "大隋" 刻文 —— 与墨九考据的前朝官造特征完全一致。弯刀的波斯鎏金纹饰在青光中流转,与使节的星象仪纹饰同源,只是在刀柄刻着 "司" 字,这与回忆中父亲的工具特征吻合。
"是双重铜符。" 司南望着画面中逐渐清晰的符身,外层是献给前朝的 "镇国符",内层是记录真相的 "秘史符","父亲用锻造技艺," 他指向印记的凿刻角度,"在同一枚铜符里藏了两重秘密。" 墨九比出 "工艺验证" 手势,机关盒证实,这种 "符中藏符" 的技法,需要同时掌握前朝官造、突厥锻造、波斯鎏金三种工艺,与阿夜的推测一致。
辰时正刻,阿夜在壁画的阴影处发现星象教徒的身影,他们的纹身与完全相同,只是在 "天权" 星位多了个微型祭坛图案 —— 与发现的黑石祭坛分毫不差。"启明会参与了献符仪式," 她指向教徒手中的星象草束,汁液滴落的轨迹形成与相同的时差曲线,"他们知道铜符的双重秘密," 这与星象沙画的 "两派夺符" 预言形成呼应。
司南的天枢符突然与壁画中的铜符产生共振,投射出司明的低语:"七星聚,真伪现,血脉者方解。" 声纹与回忆中父亲的语调完全一致,只是在 "血脉" 二字处加重了语气 —— 这与司南对身世的疑虑形成隐秘关联,却又不点破。
巳时初刻,墨九在壁画边缘发现未干的颜料,成分与血书的火山灰墨水完全相同,只是多了层星象铜符的金属粉末 —— 与刻漏底部的碎片成分一致。"是近期补绘的," 他比出 "时间线" 手势,机关盒显示补绘时间就在深夜异动之后,"有人在更新壁画," 这与血书 "速止追查" 的警示形成诡异呼应,仿佛在引导他们发现。
"是父亲的追随者。" 司南望着补绘的 "天璇" 星位细节,与图纸的江南水道标记完全吻合,"在指引我们找齐铜符。" 阿夜的面具突然捕捉到壁画中隐藏的波斯文注解,翻译为 "七星连珠时,血脉者以胎记为钥,启玄武门秘道"—— 这与铜符地形图、地道图纸形成完整线索链。
巳时正刻,祭坛的青光突然转暗,壁画在褪色前定格在最后一幕:司明献符后转身离去,长袍下摆扫过的星象砖,浮现出与工坊相同的锻造印记,印记排列成的 "北斗七星" 图案,与卷宗总结的七案方位完全一致。
"父亲用一生布了局," 司南握紧天枢符,符身与壁画残留的青光产生最后的共振,"献符是假,留痕是真。" 墨九迅速将壁画数据存入机关盒,屏幕显示所有发现可归纳为三个关键:
司明同时为前朝与密教锻造铜符
铜符采用双重工艺隐藏真相
壁画补绘者在引导寻找剩余铜符
当三人离开祭坛时,地道入口的星象砖突然转动,露出与图纸相同的 "天璇" 星位标记。司南回头望了眼逐渐隐去的壁画,父亲献符的身影仿佛仍在青光中摇曳 —— 他知道,这幅壁画不仅揭示了铜符的起源,更将父亲的双面人生摆在了面前,而解开这一切的关键,或许就藏在自己那与胎记吻合的铜符凹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