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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触摸棺门后,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虚空之中。
夜风卷起碎裂的星尘,如细雪般飘落在秦意肩头。他站在虚空中,脚下是崩塌后的残垣,断裂的弑神阵纹路如蛛网般蔓延至远方。青铜棺早已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的胸口还残留着那股撕裂般的痛楚,不是肉体上的,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像是一根线被生生扯断,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桥梁轰然坍塌。
“你准备好面对真正的自己了吗?”
那句话在耳边回响,却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秦意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他只是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空间微微扭曲,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远处,天魔核心的黑雾仍在翻腾,但其中已有一抹冰蓝色的光芒开始浮现。那光芒不刺眼,却透出一股凛冽的寒意,仿佛能冻结时间本身。
洛璃的身影出现在光与暗交界处。她的长发无风自动,衣袂翻飞,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手中握着一枚玄冰玉髓,晶莹剔透,内部流转着淡蓝色的光晕。
秦意瞳术骤然开启,瞳孔中浮现出一层金蓝交织的光晕。他看到了什么——那是神格正在燃烧的痕迹,是自我毁灭的前兆。
“住手!”他大喝一声,声音在虚空中激起涟漪。
洛璃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将秦意的脚步定住,让他无法再靠近半步。
“这不是你能阻止的事。”她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秦意咬牙,瞳术猛然爆发,金色光辉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强行挣脱束缚,再次向前冲去。
空气中弥漫着极寒的气息,每前进一步,皮肤都会结出一层薄霜。但他没有停下,哪怕指尖已经冻僵,哪怕呼吸间吐出的白气都带着血丝。
洛璃缓缓抬手,玄冰玉髓在掌心旋转,散发出越来越强的光芒。与此同时,她的眉心浮现出一道古老的印记,如同星辰坠落时留下的轨迹。
“你在做什么?”秦意的声音已经沙哑,“你想和它同归于尽?”
洛璃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有悲悯,有决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她说。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玄冰玉髓猛地炸裂,化作无数冰晶四散开来。那些冰晶在空中凝结成一朵莲花,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瓣都映照出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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