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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沉默,能承载真相的重量。
秦意的手还残留着空间裂隙崩塌时的余温,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些破碎画面中低语的声音。洛璃站在他身旁,气息微弱却坚定,眼神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脸。他们从时空裂缝中脱身而出,却并未回到原本的世界——眼前是一片悬浮于虚无之上的星图空间,无数光点如星辰般流转,彼此交织成一张庞大的轮回网络。
“这里……是观测者的核心。”洛璃低声说道。
秦意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被正前方那道缓缓浮现的光影吸引。那是一位模糊的存在,轮廓似人非人,周身缠绕着时间与命运的丝线。观测者现身了。
“你们终于来了。”观测者声音空灵而遥远,“你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就在这里。”
星图随之展开,无数轮回的画面在空中流转。每一次轮回,秦意都能看到自己站在不同的战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命运节点上。有的他手持黑剑,斩断天魔;有的他跪坐废墟,满身伤痕;还有的他,独自一人站在青铜棺前,神情复杂。
“这些……都是我?”秦意喃喃。
“是的。”观测者点头,“第888次轮回,你亲手将洛璃的神格封入青铜棺。”
此言一出,空气骤然凝固。
洛璃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看向秦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可置信:“你……做过这样的事?”
秦意摇头,嘴唇紧抿,额角渗出冷汗:“我不记得……但我必须确认。”
他抬起右手,瞳术光芒闪动,锁定那一次轮回的记忆碎片。星图中的画面瞬间聚焦,一个清晰的场景浮现出来——
夜色之下,一座孤坟矗立于荒原之上,青铜棺静静卧于其前。秦意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手中握着一枚玉髓,眼神沉痛。他缓缓将一块散发着幽光的碎片放入棺中,然后合上棺盖。
那正是洛璃的神格。
“不……”洛璃后退一步,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记忆中的秦意没有回答,只是跪坐在棺前,久久未动。画面定格在此刻,仿佛时间也被冻结。
“这不是背叛。”观测者轻声说,“这是为了阻止‘本我’的觉醒。”
“本我?”秦意眉头紧锁,“那是谁?”
观测者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那是你的源头,也是你所有轮回的起点。他曾是你的一部分,但早已独立存在。他才是真正的弑神者,而你……只是他的一次尝试。”
秦意的心脏猛地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轰然炸裂。
“你是说……我并不是最初的我?我只是……某个存在的延续?”
“是的。”观测者点头,“每一次轮回,你都在试图超越他,修正他犯下的错误。而洛璃,是唯一能阻止‘本我’苏醒的关键。”
洛璃的脸色愈发苍白,她望向秦意,声音沙哑:“所以,你封印我,是为了防止‘本我’利用我的力量?”
“我不知道。”秦意咬牙,“那时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
他闭上眼,瞳术光芒暴涨,强行将意识探入那段记忆深处。刹那间,他看见自己不断失败、重来,试图改变结局;
他还看见,在某个最黑暗的时刻,自己亲手将洛璃封入青铜棺,然后转身面对“本我”,迎接一场注定无法胜利的战斗……
画面戛然而止。
秦意猛然睁开眼,瞳术光芒剧烈闪烁,几乎失控。他喘息着,额角青筋暴起,手指紧紧攥住胸口的印记,仿佛那里藏着某种不愿被揭开的秘密。
“这……就是真相吗?”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