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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巨大的祭坛中央。
祭坛四周布满古老的符文，中央则站着一人——
是洛璃。
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他曾熟悉的女子。
她的眼神空洞，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灰黑色，眉心浮现出一道莲花纹路，散发着微弱却诡异的光芒。
“秦意……”她开口，声音沙哑而痛苦，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灵魂的痛楚。
“你必须……结束我。”
秦意怔住。
“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洛璃缓缓抬起手，指向自己的胸口，“我的一部分意志早已沉沦，若不彻底终结这一切，天魔将会吞噬整个宇宙。”
她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哀伤与决绝。
秦意上前一步，眼中闪过挣扎：“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找到救你的方法。”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洛璃苦笑，“我曾试图净化自己，可每一次尝试，都会让天魔的力量更强一分。只有彻底毁灭，才能终结这场灾难。”
她的眼中，泪水悄然滑落。
“请……帮我完成最后的使命。”
秦意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看着眼前的洛璃，那个曾在无数个夜晚陪伴他走过孤独的人，那个曾用温柔照亮他命运的女人。
如今，她却请求他亲手结束她的存在。
“我不信。”他低声说，“一定有另一种可能。”
洛璃神情一滞，随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还是那么固执。”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秦意的额头，一道微弱的波动传入他的识海。
那是她最后的意识投影，也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段话：
“当你真正理解‘悯众生’的意义时，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但现在……请让我安息。”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开始崩塌。
秦意瞳术爆开，强行稳定住自身意识，却无法阻止洛璃的身影逐渐消散。
“不要！”他大喊，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洛璃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虚空中。
只剩下那枚钥匙，静静地漂浮在他掌心之上。
秦意低头看着钥匙，眼神复杂难明。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而他，也必须找到那条未曾被选择的道路。
因为——
他不相信，命运只能以毁灭作为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