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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微微一笑，随即面容扭曲，化作一团漆黑火焰，燃烧着诡异的气息。
“聪明。”它的声音变得阴冷，“可惜，你已经动摇了。”
话音未落，整个祭坛猛然震颤，空气中弥漫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四面八方的符文开始旋转，释放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波动。
“封印……要破了。”族长脸色凝重，手中莲花印记愈发耀眼。
秦意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团黑雾之中，浮现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冷冷俯视着他们。
“你可以选择成为我的容器。”天魔残念低语，“那样，你将拥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可以逆转命运，让她活着回来。”
“或者……”它顿了顿，“你可以拒绝我，继续做那个无能为力的废物，看着她一点点死去。”
秦意沉默。
他知道，林婉晴的生命气息正在减弱，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但他更知道，一旦答应，自己将彻底沦为天魔的傀儡，永远失去自我。
“林婉晴说过一句话。”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坚定，“她说，哪怕我变成魔，她也会陪我走到最后。”
天魔残念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力量。”秦意直视那双猩红的眼睛，“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把她带回来。”
话音落下，他猛地抬起双手，引动体内的正邪之力，强行压制胸口的光纹，同时以《阴阳眼秘录》中的镇魂法诀稳固封印。
族长见状，立即配合，在秦意胸口写下一道血色咒文，将其与天地灵气连接，形成双重封印。
“时间不多了。”族长低声道。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仿佛来自守墓人村落的方向。
“她的生命……正在流逝。”天魔残念的声音逐渐低沉，“你确定，不后悔？”
秦意没有回答。
他只是紧紧握住胸前的莲花吊坠，目光坚定如铁。
下一刻，整座祭坛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封印之力重新凝聚，将天魔残念彻底压制回黑雾之中。
“你赢了一次。”黑雾低语，“但下次……未必。”
光芒散去后，祭坛恢复平静，唯有那句低语仍在空气中回响。
秦意低头看向胸口，那道光纹依旧跳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迈步走向通往更深处的道路。
族长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
“你真的不后悔？”
秦意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
“如果连我自己都放弃了，那就真的没人能救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