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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本就不是完整的人。
他是镇魂铃的一部分，是被分裂出去的那一半灵魂。
“你……”林婉晴咬牙，冰剑仍未收回，“你是玄天宗的叛徒？”
天机阁主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不错，我曾是玄天宗的大长老，也是当年主持血祭之人。可我失败了，未能掌控镇魂铃的全部力量。于是，我将自己的心脏封入其中，将你——”他看向秦意，目光深邃，“将你分割出来，成为另一枚钥匙。”
秦意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苏醒。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按住胸口，右眼中的符文愈发炽烈，隐隐与那颗心脏产生了共鸣。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镇魂铃核心。”秦意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而我，只是你分裂出去的一块碎片？”
“你可以这么理解。”天机阁主淡淡道，“但你也拥有独立的意志，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你们……比我想象得更难对付。”
林婉晴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再次催动玄冰玉髓，寒气缭绕全身，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座移动的冰山。
“既然如此，那就毁掉它。”她说，“彻底终结这一切。”
天机阁主看着她，神情复杂。他缓缓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九条狐尾随之震颤，天地法则之力再度汇聚。
“你们以为，毁掉它就能结束一切？”他的声音低沉如雷，“错了。镇魂铃一旦毁灭，所有被封印的灵魂都会释放出来，这片天地，将迎来真正的末日。”
空气骤然凝固。
秦意的呼吸变得沉重，他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频率在加快，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而那太极图纹，也在缓慢旋转，仿佛随时可能爆发。
“那么……”他抬头，目光灼灼，“我们该如何做？”
天机阁主望着他，许久未语。最终，他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答案，就在归墟之中。”
话音未落，那颗黑色的心脏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整个空间仿佛都在震颤。地面开始龟裂，远处的古庙残垣在一瞬间崩塌成齑粉。
秦意和林婉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归墟已经近在咫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