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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瞬间扑向秦意，速度惊人，利爪划破空气，带着腥风。
秦意侧身避过，右手一扬，袖中飞出数张符纸，贴在赵无极身上，爆发出炽白火焰。
赵无极怒吼，火焰却只是让他动作迟缓片刻。
“没用的。”他咧嘴狞笑，“这副躯体，是用百人血祭淬炼而成！”
秦意神色不变，左手轻抚胸口，闭上左眼，心中默念：“悯众生……”
他曾在修炼时无数次感受这四个字的重量，如今才真正领悟其中含义。
不是怜悯，而是承受。
承受众生苦难，承受命运重压，承受一切不该承受之事，只为让他人不再承受。
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体内流转，仿佛有千万亡魂在耳边低语，又仿佛有无数双眼在注视着他。
他睁开左眼，瞳孔深处浮现出淡淡的金芒。
赵无极冲来，他不动不闪，右手一握，空气中凝出一道虚幻的锁链，直接缠住对方脖颈。
“你……你怎么可能……”
赵无极挣扎，却发现力量正迅速流失。
“因为你不懂。”秦意淡淡道，“悯众生，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
赵无极眼神骤变，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口中发出呜咽般的哀鸣，身体开始崩解，最终化作一摊血水。
全场寂静。
林家老祖脸色阴沉如水，双手结印，护族大阵猛然收缩，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法轮，朝秦意碾压而来。
秦意抬头，眼中金芒暴涨。
“悯众生，非为怜，亦非为救，只为承其苦，渡其难。”
他一步踏出，脚下的地面龟裂，一道无形的波澜扩散开来，将法轮震得摇晃不止。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
白衣胜雪，长发如瀑，林婉晴静静落在战场中央，手中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髓，散发出凛冽寒气。
“圣女归来。”她轻声道。
林家老祖猛然睁大双眼：“不可能……你怎么会……”
林婉晴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秦意，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说过，我会回来。”
她转身，手持玉髓，直刺林家老祖心脏。
老祖仓促抵挡，却被玉髓寒气冻结半边身躯，无法动弹。
“你……你到底是谁？”
林婉晴轻轻一笑：“我是谁，你不早就知道了么？”
她手中的玉髓深深插入老祖胸膛，鲜血溅落，老祖的身体迅速冰封，化作一座雕像，轰然倒塌。
全场鸦雀无声。
秦意望着她，眼中既有欣喜，也有复杂。
“你真的回来了。”
林婉晴转头看他，嘴角轻扬：“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完这条路。”
风拂过大殿，吹散了血腥与尘埃，也吹开了一个新的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