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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很快闻讯赶来，眼下的黑眼圈显示他很久没好好休息了："来得正好，净化者昨晚袭击了东区据点，我们损失了十五个人。"
王海心头一紧："小雨呢？"
"安全，但情况不好。"老周带他穿过忙碌的人群，来到深处的医疗室，"她的纹路反应越来越强，几乎无法隐藏了。"
医疗室里，小雨躺在床上，左臂用特制绷带包裹，仍能看出下面透出的蓝光。见到王海，她虚弱地笑了笑："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王海卷起袖子展示护臂："暂时控制住了。艾琳娜有了新发现，电磁场可以增强抗体效果。"
小雨的眼睛亮了起来："老雷生前也提过类似理论！他的笔记里有一章讲电磁共振与生物信号放大..."她挣扎着要起身，被王海轻轻按回。
"别急，告诉我位置，我去找。"
接下来的两小时，王海收集了所需物资：老雷的完整笔记、三箱电磁矿石、一台勉强能用的便携式离心机，还有小雨坚持要他带上的"钥匙"研究档案。最珍贵的是藏在老周鞋跟里的一个芯片——图书馆这些年收集的所有净化者技术情报。
"小心，"老周递给他时低声警告，"最近发现净化者在监控穿梭信号，可能有办法追踪。"
王海皱眉："他们怎么知道穿梭的事？"
"不确定，但上周他们突袭了一个据点，专门搜捕'身上有蓝光的人'。我怀疑..."老周欲言又止，"我怀疑两个世界的净化者可能有某种联系。"
这个猜测与王海的想法不谋而合。现实世界的军方和末日世界的净化者，技术路线太过相似，目标也惊人一致——抓捕"钥匙"携带者，研发控制技术。
"我会加倍小心，"王海承诺道，"你们也保重。如果小雨情况恶化..."
老周点点头："有需要就发信号。对了，"他递给王海一个小布袋，"这个月的分红。古董店那边生意不错。"
袋子里是十几枚金币，在末日世界是硬通货。王海收好，准备在现实世界拍卖掉。这种两界资源循环已经成了团队重要的经济来源。
回程前，王海特意绕道据点的储藏室，找到了一样特别的东西——一把老旧的吉他，只有三根弦还完好。小杰曾说过想学乐器，这个勉强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