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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甲苦笑一声，艰难地喘息着：“玄冥宗……他们在命轮轨迹上布下了‘镜界咒’。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窥视。”
此言一出，顾宴立刻扫视四周，手中长剑已握紧。
他习惯性地用拇指摩挲剑脊，这是他在战斗前稳定情绪的方式。
“镜界咒？”林昭心中一跳，声音略带嘶哑，“能记录过去、映照现在，还能预测未来……他们想干什么？”
弟子甲咳出一口血，声音更弱：“今晚……你会去藏经阁查古卷。他们知道。”
林昭瞳孔猛然收缩。
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耳边嗡鸣作响，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藏经阁……那里藏着母亲留下的线索。我还没告诉任何人，他们怎么会知道？！】
“他们知道。”她喃喃，声音森寒。
顾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林昭点头，转身之际却又回头看向弟子甲：“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弟子甲苦笑：“我不信玄冥宗那一套。我只是个棋子，不想成为帮凶。”
林昭没再追问，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带着顾宴疾步离开大殿。
夜风呼啸，星光黯淡。两人踏出大殿，脚步未停，直奔藏经阁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走远，原本空无一人的大殿深处，一道极其细微的气流波动悄然泛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静静观察着一切。
命轮印记在林昭掌心隐隐发烫，像是某种预警。
她没有回头，只低声说：“我们被盯上了。”
顾宴点头，脚步更急。
藏经阁近在眼前，灯火微明。
可就在他们即将踏入之时，林昭忽然顿住脚步。
她的视线穿过门缝，落在阁楼深处的书架之间。
那里，一道虚影正缓缓浮现。
无形无质，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镜界咒……已经生效了。”顾宴沉声说道。
林昭眼神一冷，指尖微动，掌心命轮印记泛起微光。
她感知到那道虚影的气息——不属于此世的阴冷、诡谲，像是从时间裂缝中渗出的残念。
“不能让他们继续偷录。”她低声说，眼中寒芒乍现。
话音未落，顾宴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