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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您……您清醒了？”
宙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低地重复了一句，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沧桑：“我在这……等了很久了……”
祂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阿波罗，最终落在了他身后那三个渺小却坚韧的人类身影上——沈青竹、莫莉、曹渊。
浑浊而锐利的视线在他们年轻而紧张的脸庞上逐一停留。
老人低沉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仿佛承载了无数个世纪的重量，在空旷的大殿中幽幽回响。
“我相信……” 宙斯的嗓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诚，“你们现在……心中一定充满了疑惑，对不对？”
祂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像是确认了什么，然后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们答案！”
“那就是——”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一切，都是我演出来的！”
这石破天惊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阿波罗的身体猛地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很早就清醒了……”
宙斯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揭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正陷入疯狂。那个名为阿萨托斯的外神之首……降临之初，我就知道祂的危险性远超想象。我……想利用祂。”
“然而……”
宙斯的语气陡然变得苦涩，“当那个名为阿萨托斯的外神之首死亡陨落之时……我第一时间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可是……” 祂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与一种深刻的恐惧，“在祂死亡的那个瞬间……我却受到了祂残存意志最强烈的反扑！”
“那股纯粹的、毁灭性的疯狂……”
“如同附骨之蛆，强行侵蚀了我的神智……我，真的疯了……”
“后来……” 宙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追忆之光，“在一次极其偶然的间隙……”
祂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是耶兰德……天国的耶兰德……将祂弥留之际的最后一丝神力，如同微弱的星光般投射过来，穿透了笼罩我的疯狂迷雾……强行将我唤醒了……”
“祂告诉我……” 宙斯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重，“必须继续装疯！”
“绝不能显露丝毫破绽！”
“更不要去深入调查阿萨托斯死亡背后隐藏的、更深沉的阴影！”
“否则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