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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孙悟空那带着审视与戏谑意味的问题,林七夜胸膛剧烈起伏,最终,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发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林七夜,”
“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嫉妒也好、误解也罢、哪怕是被逼到绝境——而去辱骂我的队友,去憎恨他们!”
他深吸一口气,
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齐天大圣,声音再度拔高,如同誓言般掷地有声:
“绝对不会!”
“若犯此誓——永世不得超生!”
孙悟空听到这话,那双火眼金睛里精光一闪,随即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金色的猴毛都随着他的笑声微微抖动:
“哈!你这誓言,听着响当当,可俺老孙听着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啊?”
“还永世不得超生?”
他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语气里充满了玩味的嘲讽,“小子,你怕是忘了?六道轮回早就崩碎得渣都不剩了!”
“如今这天地间,哪个人死了?不是幽魂飘来飘去,最后消散,哪里还有什么‘超生’、‘不超生’的说法?你这毒誓,可不就跟放了个响屁一样?”
此话一出,
林七夜脸上的坚毅瞬间凝固,随即化作一丝肉眼可见的尴尬红晕。
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对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轮回崩塌已是既定事实,他那番慷慨激昂的誓言,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孙大圣说得没错,这他妈……可不就跟放屁一样徒有其声么?
不过,孙悟空也没真揪着这点不放。
他见林七夜那副窘迫又懊恼的样子,似乎觉得颇为有趣,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悄然散去,脸上重新挂起了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他摆了摆手,声音也缓和了许多:
“行了行了,算你小子过关了~”那语调轻松得像是在招呼一个老朋友,
“来!过来点儿,小子!”
孙悟空勾了勾手指。
林七夜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他略显扭捏地往前挪了几步,最终在孙悟空面前盘腿坐下,挺直了腰背,眼神里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孙悟空见此,收起了所有的嬉笑怒骂,神色变得异常严肃而深邃。
他那双洞察万物的火眼金睛紧紧锁住林七夜的双眼,低沉有力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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