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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在引动星纹暴走。”陈溯替她说完。
他站起来，星纹在手臂上流转，“备船。”
苏绾拽住他衣角：“你伤还没好。”
“必须去。”陈溯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新觉醒的观测者血脉印记，“这次不只是阻止，要找答案。”
三日后，南洋海域。
陈溯站在甲板上，咸湿的风灌进领口。
他望着海天交界的暗云，星纹在掌心凝成淡金色光团——这是破虚合道境才能操控的星力，此刻却像被什么牵引着，微微发烫。
“船长说前面是祭坛外围。”程野走过来，战术背心沾着海水，“唐砚已经带人探过，有渔船伪装成补给船跟着。”
陈溯没说话。
他盯着远处突然出现的小点——那是艘锈迹斑斑的渔船，船头站着个穿青布衫的男人。
男人抱着本泛黄的古卷，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心一点暗红印记。
“那是谁？”苏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男人突然抬头。
他冲陈溯笑了笑，抬手翻开古卷——书页间飘出几缕银线，在空中凝成和星纹一模一样的图案。
“陈先生。”他的声音被海风送过来，“好久不见。”
陈溯瞳孔骤缩。
他认得出那缕银线——是地宫里“九曜锻体诀”残碑上的纹路。
“准备靠岸。”他转身对程野说，声音沉得像铅，“让唐砚带人警戒。”
程野应了声，快步走向驾驶舱。
苏绾握住他的手：“你认识他？”
“不。”陈溯盯着那艘渔船，星纹在体内翻涌，“但他认识我。”
渔船越来越近。男人的笑容更深了，古卷在他手中泛起幽光。
沈鸢突然从舱里冲出来：“祭坛方向的共振频率变了！”她举着监测仪，“像是……在欢迎什么人。”
陈溯的星纹突然灼痛。他望着那艘渔船，喉咙发紧——
海平线下，有暗流正在翻涌。
船队刚驶入南洋群岛外围时，甲板突然震动。
陈溯转身的瞬间，看见三枚黑针破空而来，目标直指苏绾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