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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殿里的星雾突然翻涌。
陈溯盯着苏绾手腕的“安”字——那团火正烧穿他记忆里的青灰色。
“唐砚说得对。”他喉结滚动，掌心的星钥冰得刺骨，“这石殿，是用我的记忆捏的。”
老者的面具裂开细缝，露出下面扭曲的纹路：“你敢违背天命？星门一开，你在乎的人都能活——”
“苏绾实验室的窗帘是淡蓝色。”陈溯打断他，“刚才的星雾，和这颜色一模一样。”他指尖抵上星钥缺口，“你偷了我的记忆，却没偷到苏绾的实验室。”
苏绾冲过来抓住他的手，“安”字的热度烫得两人同时颤了下。
石殿外墙应声碎裂，露出金属纹路——所谓的虚空石殿，不过是座被星能包裹的巨型仪器。
仪器中央，两半星钥拼成钥匙，锁着扇门。
门后，陈溯看见自己的脸。
“那是你的倒影。”苏绾的声音发颤，“这仪器在复制你的意识，把你变成新的钥匙。”
老者的身形开始透明，尖叫混着电流：“没有钥匙，星门永闭！他们都会死——”
“谁说钥匙是外物？”陈溯突然笑了。
他想起火场里攥紧的残页，雨林里破译的碑文，荒漠里萧无涯扔来的半块烤馕。
那些碎片在他心口发烫，“我的信念，我的心火，才是钥匙。”
他松开星钥。
同一时刻，实验室外的监控室炸了。
穆清岚把U盘拍在桌上，投影屏亮起韩九霄与监察司高层的对话——“守钥计划需要新鲜血液”“唐砚的意识碎片正好当实验体”。
“韩九霄是初代守钥者。”她声音冷得像刀，“你们用武者当棋子，和星界做交易。”
林霜敲键盘的手顿住：“高层要封锁消息。”她调出加密文件，“但他们不知道，我三天前就黑了所有备份。”
会议室炸开喧哗。有人拍桌：“疯了？这会引发恐慌——”
“恐慌总比当提线木偶好。”穆清岚转身看向窗外，光柱还在捅破天，“我们一直以为在对抗敌人，其实……”她没说完，通讯器突然震动。
急救室里，唐砚的手指动了。
苏绾刚把父亲放平，就听见仪器蜂鸣。
她转身时，唐砚的眼睫颤了颤：“星界……不是自然的。”他声音像砂纸摩擦，“是某个文明的试验场。我们这些武者，是他们筛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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